,起码在面上绝看不出,就仿佛一泓井水一丝不波。
好半晌,她清冷的声音才淡漠说道:“所以,你想要弥合与房俊的关系,就想要将你的妻子献给他,哪怕遭受无尽之屈辱,只为了能够为你的将来铺路搭桥,一飞冲天?”
杜荷惊怒道:“你说什么?”
城阳公主秀美的面容凝若冰霜,眸子光泽闪现,亦不知是愤怒,还是冷漠:“拍拍自己的胸脯,你敢说心里没想过让本宫随同房俊一起南下,趁机交好,以为你将来的助力?”
杜荷脸上一阵血红,眼神游移一下,继而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放屁!老子虽然比不得房俊那般功勋,可哪里会是卖妻求荣之鼠辈?没错,吾是想要央求你随同南下,却不是随同房俊,而是随同高阳、长乐她们几个,只要能够与她们处好关系,房杜两家自然有所缓和。吾杜荷再是龌蹉,岂能亲手将妻子奉于他人床榻之上?”
城阳公主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微微垂首,不予回应。
显然对于杜荷的解释不屑一顾,认定了自己的猜测……
看着妻子纤秀的身姿、秀美的面容,以及那样一副不萦于怀、清冷淡漠的神情,杜荷满腹怒火忽然一泄而空。
同床异梦,或许便是如此吧?
虽然成婚已有一段时间,但是杜荷却从未感受到那种郎情妾意、蜜里调油的欢爱,即便是床第之间亦更多像是敷衍其事,哪怕自己使出浑身解数竭力讨好,却也从未得到过激烈的回应。
这是另一个男人深感挫败的感觉。
他甚至愿意相信,一旦自己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李二陛下必然马上为城阳公主另择佳婿,而城阳公主也定会欣然改嫁,对于他这个“前夫”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不舍与留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是自己家这本经却为何难念至极点?
杜荷颓然坐回椅子,两眼望着房梁,一时无语。
说句没志气的话语,他此刻觉得哪怕城阳公主除去偷人从而对他心怀歉疚,也比这种视若无睹冷淡至极的态度好上一些……
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降服,简直就是最大的失败。
什么功名利禄,什么千秋伟业,杜荷忽然之间觉得心里一阵空虚,所有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