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也有更多的自卑。
同样都是纨绔子弟,当年一起和尿泥的玩伴,何以人家就忽然这么优秀?
眼下见到了房俊耽于享受的一面,顿时觉得“原来也不过如此”,心中立时亲切起来……
城阳公主面容清冷,瞄了自家郎君一眼,撇了撇嘴。
没出息……
在场之人唯有杜荷格格不入,这会儿他也渐渐融入进来,气氛顿时变得轻松惬意。
出门在外,也不必遵循那么多的皇家礼仪、规矩,众人团团围坐,觥斛交错,其乐融融。
酒过三巡,李泰夹了一块清蒸鲤鱼放进口中咀嚼,问房俊道:“先前在潼关水道之上,二郎何必与那丘英起斤斤计较?毕竟众目睽睽,你那般强势霸道,对于名声不好,甚至有可能引得那些闲着没事儿的御史言官弹劾,实无必要。”
酒桌上顿时静下来,其余几人也都看着房俊。
一直以来,世人皆称呼房俊为“棒槌”,大意是因为其行事跋扈、性格霸道,根本不理会什么官职辈分,人情世故更是毫不在意,谁惹了他就必定要直直的还回去。
但是对于这些比较亲近的人来说,却深知这绝非房俊的本性,只不过是他的一种手段罢了。
其人谋略之深远、性情之敦厚,不足为外人道也。
先前潼关水道上那般蛮横强势,的确令人难以理解……
房俊呷了口酒,轻叹一声,苦笑道:“非是微臣横行霸道惯了,而是故意要让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若有御史弹劾,那就再好不过。”
杜荷与几位公主一辆懵然,不明所以。
这天底下还有人故意招惹那些个御史言官,亟待被弹劾而后快?
李泰则微微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沉声道:“你是说……这个丘英起意欲对你不利?”
房俊点点头,道:“丘英起原本在剑南道折冲府任校尉,新近才调回长安,时间就在微臣决定与殿下前往江南之后,调动他的文书是兵部郎中杜志静亲自签发……”
这样一个时间,将外放地方、与房俊有深仇大恨的丘家子弟调回长安,其背后的用意不言而喻。
李泰蹙眉:“杜志静倒是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