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舅父,还是应当自己去面对艰难,增加阅历。”
这话实际上就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我借助长孙无忌的力量去争储,但是我有自己的底线,知道什么事情是我能做的,而什么事情是我不能做的,您只管放心就好。
李二陛下自然听得懂,略感欣慰,捋须微笑道:“那么不妨给为父说说,到底遇到了什么难题?”
李治又叹息一声,将柳奭提点之后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不过略过了柳奭这个环节。
解决不了问题也就罢了,若是连发现问题都需要别人提点才行,那也太过没用。
晋王殿下是个要脸面的……
李二陛下蹙眉,看着李治问道:“这是谁跟你说的?”
李治心里一跳,不肯承认:“回父皇的话,并非旁人与儿臣提及,只是儿臣自己猜想罢了。”
李二陛下哼了一声,没有继续追问,想了想,说道:“稍后为父知会李君羡一声,让他派遣一些‘百骑司’的好手,由军械装船开始,直至运抵辽东,沿途监管,确保不出差错。”
李治大喜:“多谢父皇!嘿嘿,或许这只是儿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太子哥哥不至于不惜耽搁辽东大军的战备亦要打击儿臣,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李二陛下默然不语。
父子两个又说了一阵,李治告退出去。
李二陛下望着这个嫡子的背影,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当年文德皇后殡天,余下稚奴、兕子、小幺三个呀呀学语的孩童,除去小幺年岁太小需要乳母喂养照顾,稚奴与兕子都被他养在身边,朝夕相处,感情自然非比寻常。
知子莫若父。
对于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儿子,李二陛下自然了解其聪慧伶俐之处,却也知道心胸不够宽阔乃是他的缺点。
与此相比,太子固然优柔寡断、妇人之仁,可是大义名节上却是绝对不亏,如今又有房俊辅佐,早已经志向远大胸怀四海,又焉能不惜葬送辽东大军一冬天之战备,以此来打击晋王之威信呢?
稚奴口口声声自己小人之心,却也当真是小人之心了。
不过自己现在一力栽培稚奴,有时候需要教诲,有时候则需要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