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
然而午膳之时同僚的几句戏言,却令他浑身疲惫一扫而空,只剩下不断升腾的怒火。
进了府中,侍女仆人们上前施礼,见到家主一张阴沉着的脸容似乎都快要拧出水、结成霜,吓得讷讷不敢言。
径直进了正堂,张敦冲着上前服侍的仆人喝问道:“二小姐何在?”
张敦道:“马上将这个孽畜给老子叫来!”
仆人忙不迭的应了,急忙跑到后院,先是通知了夫人,继而才去通知府中尚未出嫁的庶出二小姐。
等到慌慌张张的夫人崔氏和心中忐忑的二小姐张绣儿来到正堂,便见到张敦正坐在椅子上喝茶,大抵是茶水太热烫了嘴,恼火之下将茶盏狠狠摔在地上,然后不停的吸气,模样儿又是恼怒又是狼狈……
“怎么了这是?该不会是在衙门里受了气,回家找咱们娘儿们撒气吧?”
崔氏出身博陵崔氏,虽然并非嫡女,可张敦也非是江东张氏的嫡子,凭借着博陵崔氏显赫家世,再加上大唐一贯以来巾帼不让须眉的风气,可不会如同小户女子那般唯唯诺诺。
张敦怒道:“受气?老子的确受了气,却非是因为衙门的事,而是因为这个孽障!”
瞪着自家纤巧秀气的闺女,气得吹胡子瞪眼。
吓得本就娇小的张绣儿娇躯一颤,缩缩脖子,整个人快要蔫儿了……
“你个老东西,吃错了什么药,跟闺女使疯?”
崔氏瞪了张敦一眼,拉着闺女的手,柔声道:“绣儿别怕,有娘给你做主呢,谁也欺负不了你!”
虽然这个闺女并非她所生,可当年那个倒霉的姑娘生下闺女便一病不起,没两年的功夫便撒手人寰,这丫头可是她一把手一把尿带大的,感情丝毫不比自己那个已经出嫁的亲闺女少上几分,平素很是宠爱。
“哦……”
张绣儿小声儿应了,被崔氏牵着手,坐到了椅子上,偷偷瞥了一眼怒气腾腾的父亲,心里直发毛。
该不会又为了那件事吧……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等到仆人上来将茶盏碎片收拾干净退下去,张敦便指着张绣儿怒叱道:“女儿家家自当三从四德,温婉贤淑洁身自好,纵然不至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