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长孙濬奉父亲之名所为何事,但是从父亲严密封锁一些有关长孙濬出门的消息便可看出,必定十万火急。自从大兄流亡天涯,二兄、六弟先后殒命之后,父亲对兄弟几个愈发严厉,稍有不慎,便会招致一顿打骂,兄弟们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哪里敢自作主张?
长孙无忌略微放心,长孙濬此行事关重大,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即便是自己的儿子也要防备着一些,少一人知晓,便少一分泄露的风险。
进了书房,长孙无忌坐在椅子上,长孙淹则看了看门外,左右无人,这才掩上房门,来到长孙无忌面前。
“信呢?”
“在这里。”
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递给父亲。
长孙无忌接过信,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封口的火漆,确认没被人拆过,这才用小刀挑开封印的火漆,将信笺拿了出来。展开之后也没有第一时间查看信笺的内容,而是先核对了抬头、行间、落款处的暗记,一一确认之后,吁出口气,一目十行的看了信上的内容。
眉头顿时便蹙起,怒容隐现。
一个小小的大马士革守城将军,也敢胁迫长孙家的嫡子,勒索钱财?
简直岂有此理!尤其是看到信笺上长孙濬透露出来的信息,他此刻已经遭人控制,若是没有足够的赎金,怕是性命难保的时候,长孙无忌更是又惊又怒,恨不能指派兵马前去,将这群胡番贼子碎尸万段。
然而他不能。
且不说胡人不讲道义、杀戮成性,眼见赎金无望干脆一怒之下撕票了事,单单闹得大了,风声传出去,他所谋划的事情就无法隐瞒。而一旦事情泄露,那后果……
只能缴纳赎金,息事宁人。
长孙无忌素来果断,既然自己的怒火无处发泄,拿那些胡人根本没奈何,也不去纠结这些个事情,将信笺丢给长孙淹,吩咐道:“你也看看这封信笺,然后去库房提出三千两黄金,带上家中私兵死士,前往玉门关外,接应三郎。”
长孙淹吓了一跳,三千两黄金?
他不管家,自然不知道库房中到底有多少钱,但是黄金素来贵重,等闲几百两都算是一笔巨款,何况是三千两?且不说这笔财富长孙家拿不拿得出,即便拿得出,那也得伤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