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个贼子还敢耍横!”
几个兵卒上前摁着柴哲威的脑袋,意欲将他摁在满是泥水的地上。
柴哲威如何肯就范?这若是当真被摁在地上,他一张面皮就算是丢尽,下半辈子都别想在官场上混。
当即剧烈挣扎,兵卒们虽然人多,一时间却也拿他没法。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旋即有人大叫道:“军营重地,何人胆敢在此闹事?”
疏忽之间,一标骑兵顶风冒雨而至,看其装束,乃是左屯卫巡夜的兵卒。
柴哲威顿时见到了亲人一般,奋力叫道:“来人!来人!快救本帅!”
左屯卫兵卒大吃一惊,其中一人连忙上前,俯身到柴哲威面前,看着这个披头散发一身泥泞的家伙,顿时吓得从马背上滚落,叫道:“大帅!何以至此?”
其余同僚也吓了一跳,自家大帅这是怎么了?
再看看周围东倒西歪的袍泽,顿时“呼啦”围了上去,将柴哲威抢了出来,房俊的亲兵部曲也不拦着,笑嘻嘻的退开一些,有人说道:“这伙贼人冒充谯国公,靠近军营意图不轨,吾等奉大帅之命将其擒拿。既然左屯卫的袍泽前来,那就交由你们处置。走走走,咱们回营!”
柴哲威脱离毒手,抹了一把脸,怒喝道:“都给老子站着!今日谁敢走,老子杀他全家!”
左屯卫的兵卒也纷纷鼓噪:“休走!将吾家大帅弄成这样,你们还想一走了之?”
房俊甩着马鞭,催动战马向前几步,看着柴哲威道:“哎呦!这还真是谯国公当面?你瞧瞧我这雀盲眼,居然当面不识真佛,还以为是贼人冒充呢!不过话说回来,这深更半夜的,谯国公不守着军营却带兵外出,还将自己乔装打扮穿着寻常兵卒的衣裳,您这到底是想要干嘛?”
柴哲威心中的怒气瞬间一滞……
他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又掉进了房俊的圈套,自己不似房俊身上还有着兵部尚书的职衔,可以随意脱离军营入城处置兵部事务。身为左屯卫大将军,半夜三更脱离军营乔装外出,这种事随便给自己按一个罪名都难以洗脱。
尤其是这个时候如果恰好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很容易就扣在自己脑袋上。
谁知道房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