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通邪火,心里却也知道实在是怪不得这些兵卒,人家强弓劲孥怼在脑门儿,除了束手就擒,还能如何?
“哼!”
怒哼一声,向麾下兵卒展示一番自己的强硬,就好像先前所受之羞辱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这才转身怒气冲冲的走回军营,连战马也不骑……
回到营帐之内,早有亲兵备好了热水,柴哲威脱去衣物泡在木桶之中胡乱洗了洗,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衫,坐在营帐里灌了半壶温茶水,这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胸腹之中的郁闷略微得到舒缓。
军中长史游文芝从外边走进来,进来之后脱下身上的蓑衣,抖了抖雨水放在门口一侧的地上,这才走到柴哲威面前,施礼问道:“刚才大帅在营门之外发生何事?”
柴哲威面色黑如锅底,不过他对游文芝倚为心腹,非常信任,什么事都不会瞒着,便将自己被房俊羞辱之事说了。
游文芝不禁暗暗咋舌。
自家这位大帅和房俊算是结下了死梁子,但凡有个机会,都会将对方剥皮抽筋置于死地。
不过这正巧符合他的算计……
眉毛蹙起,怒声道:“简直欺人太甚!就算天色黑了一些,大帅已经自报家门,难道他就不会上前仔细查看么?二话不说就将大帅的亲兵缴械,还要将大帅带回去大刑审问,这根本就是故意在羞辱大帅啊!”
柴哲威以来稍微平息的火气再次翻腾起来,狠狠将茶杯投掷于地,骂道:“吾与房二,不同戴天!”
他今日当真是丢人丢大发了,往日里谯国公风度翩翩、仪表堂堂,在贵妇圈子里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爱慕者数之不尽,何曾遭遇过这等狼狈至极的情况?若是今日之事传出,不知有多少人对他失望透顶。
尤其是连续栽在房俊手里,这更令心高气傲的柴哲威难以接受……
游文芝唤来一个亲兵,将地上散碎的茶杯碎片收拾干净,然而做到柴哲威对面,忧心忡忡道:“大帅与房俊之仇怨,怕是已然无法缓和。就算大帅心胸宽广,可房俊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大帅,显然也很是忌惮大帅的地位,眼下尚且好一些,毕竟陛下通情达理处事公正,可将来太子登基之后……实在是令人堪忧啊。”
柴哲威郁闷的憋气,不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