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幽会长乐公主,而是从明德门入城,直接回到崇仁坊家中。
男人彩旗飘飘没什么,但是必须牢记自己的责任与担当。眼下自己代替柴哲威率领右屯卫镇守河西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家中不可能一点消息都听不到。
连市里坊间的百姓都说他“向死而生”,知道此行之艰难,家中的妻妾们岂能不更加担忧?
若是这个时候自己跑去终南山,反而将忧心忡忡的妻妾们丢在一旁,那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回到府中,果然气氛很是沉重。
院中遇到家仆侍女,都远远的立于路旁规规矩矩的施礼问安,抬头看向房俊的目光及时钦慕崇拜又有些担忧彷徨。
房俊气定神闲,步伐稳重的到了内院,简单洗漱之后坐在花厅之中,让侍女沏了一壶茶,慢慢的喝着,心里盘算着当下的局势,以及到达河西之后要如何驻防,应对极有可能翻越祁连山狂攻而来的吐谷浑铁骑。
脚步匆匆,环佩叮珰,一身绛色宫装明眸皓齿的高阳公主从后堂快步走出来,气呼呼的瞪了房俊一眼,坐到他身旁的椅子上,不满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儿?河西那等危险之地,一旦吐谷浑反叛便会首当其冲,区区两万人马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谁爱去谁去,你为何偏要抢着去?”
早有房俊出征河西的消息传回来,家中登时乱作一团。
房家父子两代都位居中枢,家中连家仆侍女都见多识广,对于朝局之见识自然非是等闲富贵人家可比,听闻此事,便知道此行之凶险。
高阳公主又是担忧又是气氛。
房俊亲手给高阳公主斟了杯茶,看着公主殿下气得涨红的小脸儿,微笑道:“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若非局势之危险、形势之严峻,如何彰显为夫用兵如神的能耐?待到为夫荡平贼寇、得胜还朝,卫公‘军神’之名,只怕要冠在为夫头上,不仅受到天下景仰,更会名垂史册、流芳百世!此等天赐良机,岂能让给别人?休说那柴哲威忽然染病,就算他生龙活虎,为夫也得想法子偷偷敲断他的腿,让他无法出征。”
高阳公主气道:“本宫不要什么‘军神’,更不管什么名垂青史、流芳百世!古往今来但凡能够配得上这样赞誉的,有几个好下场?本官只想要你平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