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会激起他们的凶性,以后的战斗愈发凶险。
而安西军的优势,便是毋须与阿拉伯军队硬碰硬的去打,只需步步为营、坚壁清野,哪怕最终退到玉门关丢掉整个西域,也算是战略上的胜利。
没办法,敌军势大,来势凶猛,安西军兵力薄弱难以为继,且关中无法给于支援,能够守得住玉门关都是大功一件……
正自沉吟着考虑以后的战略布局,外头有亲兵入内通秉,说是元畏求见。
薛仁贵登时一愣,这货居然没死?!
前去偷袭敌军辎重,这几乎已经不是“九死一生”能够形容了,简直就是“十死无生”,所以出征之前,薛仁贵命人将这些死士的名字一个一个仔仔细细记录在案,稍后便会呈递兵部,予以叙功请赏,该赏钱的赏钱,该抚恤的抚恤,所有功勋都按照最高标准予以转升,务必使得这些人的家眷妻儿享受荣光之余,更要得到应得的奖励。
却是万万没想到元畏还能活着回来……
薛仁贵拿起一旁的茶杯呷了一口,目光有些深邃:“叫进来吧。”
“喏!”
亲兵退去,须臾,一身甲胄、形容狼狈的元畏一瘸一拐的走进堂中,来到薛仁贵面前几步远,这才站定脚步,艰难的单膝跪地施行军礼,沙哑着声音道:“卑职幸不辱命,前来向司马述职!”
薛仁贵起身,双手握住元畏的肩膀,微微用力将其扶起,使劲儿拍了拍,赞许道:“此番大胜,元校尉功不可没,敌营之中焚毁粮秣,更能够杀透重围返回军中,本司马定会如实上禀,为元校尉请功!来来来,坐下说话,给本司马好生讲一讲,到底如何生还而归。”
元畏身被数创,虽然没有致命伤,但是拼死力战、一夜奔逃,早已耗尽体力,极为虚弱。
等到薛仁贵入座,他却依旧站着,一张满是干涸血迹的脸上浮现一抹苦笑,拱手道:“司马心中,怕是认定末将乃是敌军之细作吧?”
薛仁贵面无表情,也不说话,只是拈起茶杯浅浅的呷了一口。
元畏只觉得嘴里发苦。
说实话,他不怪薛仁贵如此想。
前往阿拉伯军中烧毁粮秣辎重,这本就是有死无生之任务,此番前去的,哪一个不是抱定必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