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势众,但是上下统属权责不清,打顺风仗的时候还好,人多势众一拥而上,一旦打逆风仗,所有的指挥不灵、令行不一等等毛病便都暴露出来,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只要吾等稳住阵脚,他们奈何不得吾等。”
顿了一顿,又道:“况且前日有长安信报送抵,言及辽东战事,大军已经开始逐一拔除平穰城外的高句丽军防御阵地,一旦这些依山而建的阵地被一一清除,平穰城便犹如剥了壳的乌龟一般,予取予夺。只要高句丽覆亡,东征之战结束,咱们这边的支援便会增大一倍不止,届时就算阿拉伯人兵力翻一倍,亦是必败无疑。”
随着房俊率领右屯卫抵达弓月城,且予以阿拉伯人迎头一击,狠狠的挫败其锐气,局面已然逐渐稳妥,再不复之前安西军被阿拉伯人追着跑的被动。
待到长安方面再有精兵驰援,阿拉伯人哪堪一战?
房俊蹙眉,提醒道:“有信心是好事,但若是盲目轻敌,却万万要不得。阿拉伯人能够纵横欧亚所向披靡,可不仅仅是依靠人多势众。其对于神灵之信仰,往往可以于绝境之中迸发超乎常理的战斗力,故而越是局势大好,就越是要多加小心。”
这个年代,唐人对于那些信封神明之番邦缺乏了解,也不屑一顾。根本就未曾体会到一支军队在绝境之中,心中有着信仰之时那种不畏死亡的强悍。
信仰,往往能够激发出生命深处的潜力,让不可能成为可能。
薛仁贵自然从未见过那等神奇,不过他对房俊素来尊敬崇拜,见到房俊这般郑重,心中一凛,忙道:“大帅放心,末将绝不会犯下轻敌之错!”
房俊见他上心,颔首道:“战阵之上,从无必胜之说,自然也无必败之事。一时的疏忽轻敌,就很可能导致全盘皆输,越是形势乐观,就越是不能轻敌冒进,要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一点一点将优势扩大,这才是一个统帅应当去做的事情。之前处于劣势之下兵行险招,乃是不得已而为之,统领一军、肩负大任,便应当极力的去避免那种形势。”
“喏!末将受教!”
薛仁贵起身离席,一揖及地。
这不是什么高深的兵法,却是由“将”至“帅”之地位转变之后的圭臬。为“将”者,自当勇冠三军、以弱胜强,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