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看法,更不对关陇的战略决策予以任何意见,就好似五千私军之覆灭根本不关京兆韦氏的事……
很多人嗅出了其中的不同寻常。
就连原本应该勃然大怒、怒火万丈的刘洎,都枯坐在衙署之中,蹙眉沉思当下之局势。
连岑文本推门而入都不知道……
“想什么呢,这般入神?”
岑文本施施然进入值房之内,坐在刘洎对面,慢悠悠开口问道。
刘洎陡然惊醒,连忙起身施礼:“原来是岑中书,下官失礼了。”
岑文本笑着摆摆手,待到书吏入内奉上香茗,他才端着茶杯呷了一口,示意刘洎坐下,这才说道:“是不是觉得当下局势有些叵测难料、迷雾重重?”
刘洎手里捧着茶杯,苦笑道:“原本,下官应该对京兆韦氏私军覆灭一事心怀愤怒的,无论这件事是谁做的,都会直接导致和谈再次陷入僵局,甚至从此崩坏破裂,无以为继。但是深思之后,下官却觉得有太多的不解与疑惑,只不过才疏学浅、心性愚钝,迟迟想不出原因。”
按照以往的惯例,他此刻应该去太子面前告房俊一状,然后揪住房俊不分青红皂白的狂喷一顿——至于到底是不是房俊干的并不重要,他就是要以这种方式踩着房俊成就他自己的威望。
官场之上需要养望,但是太过费时费力,刘洎觉得时不我待,所以必须选择一条提升威望之捷径——踩人。
这一招看似简单,好像看谁不顺眼逮住把柄冲上去便一顿狂喷,实则不然,其中有着很高的技术含量。比如人选问题,若是小鱼小虾,固然一踩就倒,但经验值却少得可怜,需要不断去踩才能达到目的。
但是能够立身于朝堂之上,且不论本身之能力如何,谁的身后不是站在几个门阀、一方势力?将人家辛辛苦苦扶持起来的人踩倒,便是动了人家的利益,一个两个倒是无妨,可踩得多了,仇家处处激得群情激愤,对自己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太过硬扎的,诸如萧瑀、岑文本之流,本身乃是一方势力之领袖,处事更是滴水不漏,很少能被人抓到把柄予以攻讦,他也踩不动。
而房俊那种却是刚刚好……
有着显赫的地位、厚重的声望,却尚未达到一方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