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会二人,对身后亲兵道:“去‘百骑司’借调两个刑讯好手,务必将那内侍的嘴撬开,吾要知晓到底是何人指使!”
“喏!”
亲兵领命,转身快步离去。
李泰、李治皆乃聪慧之辈,顿时自以为明白了怎么回事,李治心中一松,问道:“是有人混入右屯卫毒害吾等,以便嫁祸太子?”
李泰也抹了一把冷汗,只要不是太子容不下他们,那就一切好说,旁人纵然有心加害,只需加强戒备、处处留意就好,想来没什么大事。自幼长于皇宫之内,看过的、听过的、甚至经历过的不知凡几,对于这种事早已有些麻木……
房俊苦笑一下,干脆在二人面前坐了下来,摸着唇上短髭沉吟一下,缓缓道:“二位不必担心,太子对二位关照还来不及,唯恐二位掉了一根头发,岂能忍心加害?他那个性子你们比微臣还清楚,即便知道逼死二位可令储位更加稳固,也没有那份杀伐决断的魄力。”
李泰硬生生给气笑了,不满道:“听你这话的意思,吾兄弟两个实在是死有余辜,太子弄死咱们才算是正确的?本王一直以为你房二是个文武双全、光风霁月的人物,却原来是个奸臣呐!”
房俊无语:“您这话说到哪里去了?二位身在右屯卫中,吾若是当真存了那份心思,二位岂能活到现在,哪里还能在微臣面前冷嘲热讽?信不信今夜大风吹折旗杆压塌营帐,正巧就砸在殿下头上?”
李泰赶紧闭嘴,正如房俊所言,他们现在是肉在砧板上,只要房俊心存歹意,可以有一百种方法让他们兄弟死于非命,且事后任谁都查不出马脚……
人在屋檐下,痛痛快快低头才是正道。
李治在一旁依旧惊疑不定,左思右想、思虑再三,还是忍不住问道:“吾自是相信姐夫与太子,但是这牵机之药……”
话说一半,意思已经表露。
牵机药乃天下剧毒,见血封喉,无药可解,实乃杀人灭口必备之良药,平时预备上一些,用到之时得心应手……但这种剧毒的制取过程非常繁琐,需要极高的工艺水准,一般人即便知道配方也难以配制,所以天下间藏有这种毒药的地方不多,而汇聚了天下名医最多的皇宫恰恰是其中一个。
事实上,史书之中诸多死因成疑之人,大抵都是被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