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车驾则被带往不远处的马厩。
院内,数十兵卒皆穿斗笠蓑衣,手摁腰刀沿着院落警戒,杀气腾腾。
一众宗室子弟惊疑不定,想退也退不了,只能心情忐忑的来到正堂,见到一身戎装的李孝恭大马金刀坐在主位,不少勋戚两侧落座,愈发吓得心惊胆战、两股酸软。
这位河间郡王奉命镇守西域,眼下却神不知鬼不觉骤然返回长安,一上来便是这般压迫感十足的召集宗室于宗正寺内相会,显然局势有变。
遥想关陇兵谏消弭未久,依然令人心有余悸,该不会是又一次天崩地裂、腥风血雨吧?
……
李孝恭坐在首位,望着身边神色不大自然的韩王李元嘉,笑道:“愚兄夤夜相召,弟妹该不会为此大发雌威吧?哈哈,若当真如此,那往后愚兄可不敢登你家门了。”
旁边徐王李元礼、彭王李元则、郑王李元懿等亲王,李孝同、李孝界、李道玄、李道明等一干郡公也都附和笑着。
韩王殿下“惧内”之命,天下皆知,宗室兄弟之间时常引为笑谈。
李元嘉心里腹诽,目光在一群起哄的脸上带笑:“兄长此言若是传扬出去,难免有诋毁贱内之意,本王倒也罢了,素来敬佩兄长自是不敢多言,可若是传到越国公耳朵里,那厮犯起浑来,可着实令人头疼。”
李孝恭抚掌大笑:“旁人怕那棒槌,为兄岂会怕他?敢在为兄面前聒噪,定要与他一饮三百杯,论个雌雄短长!”
方才起哄的亲王、郡王们,则笑容一僵,面色讪讪。
这年头,女子出嫁在夫家地位如何,很大程度上在于娘家的权势与重视程度,韩王妃之所以在韩王府内一手遮天、骄奢跋扈,压得韩王连纳妾都不敢,正是在于房二那厮对自家姐姐无比宠溺,为了给姐姐出气连“马踏韩王府”吓得韩王不敢回家这种事都做得出。
这若是听说有人拿韩王妃说笑,岂能善罢甘休?
河间郡王与房俊交情莫逆,房俊自是不敢如何,可在座这些人却是心中忐忑,唯恐惹怒房俊,招祸上身,到时候丢脸可就丢大发了……
坐在一侧存在感不高的李道宗微笑道:“这话也不能让房二听见,那厮有时候人来疯,拼了命跟兄长斗酒,只怕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