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更为重要。
岑文本阴沉着脸,低头喝了口茶水,并未多言。
身为皇帝,家事国事哪里能事事分得清楚?陛下是个仁厚之人,友爱兄弟姊妹,若因为坚持严惩柴哲威而导致巴陵公主夫妻不睦、生活不谐,只怕最后还要归罪到他头上来。
尤为重要的是,柴哲威是武将,自己身为文官这边几个领袖之一,不应在此事过多置喙,否则难免被陛下猜忌为自己始终放不下文武之争。
不能因小失大……
……
大小事宜商议初定,诸人散去,李承乾将房俊叫住,与其一道返回后殿。简单洗漱之后也未沐浴更衣,便带着房俊来到偏殿,见到皇后苏氏与巴陵公主。
皇后苏氏与巴陵公主一齐起身,万福施礼。
李承乾摆摆手,微笑道:“自家人,何必拘礼?”走到主位坐下,有宫女奉上香茗。
房俊向二女施礼问安,二女还礼。
诸人落座,巴陵公主眼巴巴的看向李承乾,也不绕弯子,直接说道:“谯国公此番战败,罪责难逃,只是不知朝廷打算如何处置?”
李承乾面色一沉,淡然道:“柴哲威损兵折将、大败亏输,更使得叛军长驱直入,导致关中局势大坏,方才前殿议事之时,喊打喊杀者皆有之,虽然暂且并无定论,但基本都赞成予以严惩。”
虽然一定打定主意放过柴哲威一马,但卖人情不能平铺直叙,而是先要给足压力,使其震慑畏惧,而后网开一面之时才能收货庆幸与感激。
他得让巴陵公主将朝廷的态度带回去给柴哲威知晓,从此畏威且怀德……
巴陵公主俏脸煞白,忙起身道:“陛下,此番大败,谯国公已然认识到错误,回府之后悔恨不已。只不过如今柴家处境艰难,既不容于关陇门阀,又遭受贞观勋臣排挤,举步维艰。妹妹下嫁柴家,便是柴家的人,自是感同身受,还请陛下念在妹妹为难,能够宽容一二,则感激不尽。”
说着,泪珠子滚落,满面悲戚,敛起裙裾跪了下去。
李承乾忙道:“妹妹,使不得!”
一旁的皇后苏氏忙伸手拽着胳膊将巴陵公主拽起,嗔道:“你这人哩,陛下是你的亲哥哥,有什么事情好生说话,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