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何事,以及事后何人发难,都可以有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李靖却已经坐到椅子上,接过古神感双手奉上的茶盏,笑道:“你自看便是,不过若事后有人问起,可说曾与我一道观看。”
端着茶盏,喝了一口茶水。
这个姿态就做得很好,既表达了对李勣的信任,又显示了自己的义气,心怀坦荡,义薄云天。
李勣苦笑着摇摇头,拆信封的时候见到封口火漆上的印鉴,仔细看了看,发现是一个繁复的图形,辨认之后才确认是一个家徽标记,依稀见过,但并不熟悉,思索一番,抬头蹙眉问他中年人:“钱唐褚氏?”
中年人低眉垂眼,束手立于一旁。
“呵,褚遂良这是玩的哪一出?”
李勣有些振奋,拆开信封,取出信笺,坐到李靖身边,一目十行的看完。
沉吟片刻,将信笺递给李靖,李靖不接:“都说了这件事我给你做保,放心便是,但你的事我不想掺和。”
他现在是皇帝陛下最为信任的统帅,将十万大军的指挥权全权托付,自然不愿掺和李勣这个深受皇帝猜忌之人的事情。至于之所以愿意给李勣做保,也只是他相信李勣不会糊涂到依附叛军……
李勣却道:“这事儿还真就跟卫公您有关,现在不看,禀报陛下之后您还是得看。”
“唔?”
李靖蹙眉,想了想,只要将信笺接过。
看完之后,李勣问道:“走吧,一同进宫?”
李靖颔首,对那中年人道:“你且待在此地,回头将英公的答复给宋国公捎回去。”
中年人垂首应下。
李靖又吩咐古神感:“好生招待,不要怠慢。”
“喏!”
李靖这才起身,与李勣一道出了营帐,一起翻身上马,在亲兵簇拥之下向着长安城疾驰而去。
……
“褚遂良……愿意充当内应?”
李承乾在武德殿接见李勣、李靖,看了萧瑀的信笺,颇有些诧异。
当初若非萧瑀、褚遂良这等重臣支持雉奴,雉奴又岂敢潜逃出太极宫,竖起反旗争夺皇位?其后萧瑀号召江南士族募集私兵,欲北上潼关辅佐雉奴,褚遂良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