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之时是为了防备吐谷浑入侵,结果当真吐谷浑入侵的时候已经不堪一战,还是房俊亲自率军长途跋涉抵达大斗拔谷击溃吐谷浑铁骑,而李怀勤则龟缩郿县,纹丝不动。
这会儿统兵前往长安,倒也难为他了……
安元寿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即使如此,那郡王不妨暂且押后,看末将冲锋陷阵大破程咬金!”
李怀勤吃了一惊,他虽然不愿打头阵,可是安元寿这般鲁莽却并非好事,真以为程咬金是吃素的?无论如何算计,这一仗都只能胜、不能败,所以还是稳妥一些为好。
“凉国公何必心急?在您身后还有李可满的两万部队马上就到,不如咱们等一等,好生商议一番,即便唯有凉国公您能够胜任先锋之任务,也应当做好分工、默契配合,争取一击制胜,否则若是在这咸阳桥与程咬金纠缠不休,导致晋王那边顶不住压力,岂不是坏了大事。”
程咬金百战宿将、贞观勋臣,左武卫当世强军、剽悍擅战,谁敢小觑谁就得吃大亏,现在距离长安一步之遥,自然应当稳扎稳打,只要渡过咸阳桥就成功了一半,岂能这般轻率?
然而安元寿性格桀骜,如何听得进李怀勤的劝阻,不屑道:“贪生怕死就说,何须这般巧舌如簧?某自会冲在前头,郡王只需将军中舟船交出即可。”
李怀勤蹙眉不悦,压着火气道:“本王若是怕死,岂会起兵攻伐长安?只不过事关重大,万一进军受挫不仅影响军心士气,更会使得长安城内的晋王殿下陷入被动,咱们兵力占优,敌军只能死守阵地,稳扎稳打必然战而胜之,何必冒险?”
安元寿心意坚决:“兵贵神速,区区左武卫不过一卫之军,就算再是擅战又能如何?最不济末将也可将其拖住,等到刘可满抵达,你两人可各自率军横渡渭水,自敌军阵地两翼绕过去,届时无论是合围左武卫将其彻底剿灭,还是分兵直抵长安,可进可退,何必在此纠缠不休?吾意已决,郡王不必多言,还请郡王派人将军中携带之舟船移交给末将,末将这就渡河,直击程咬金,攻陷咸阳桥!”
右骁卫这些年镇守甘凉,覆灭薛延陀、狙击吐谷浑、西征大食人、东征高句丽等等大战都未曾参与,但凉州之地乃昭武九姓聚集之处,常年局势动荡、战乱不止,右骁卫上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