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凉州安氏奠定一片子孙不易之基业。
孰料刚刚抵达这咸阳桥,便遭遇左武卫的迎头一击,这才发现自己以往赖之骄傲的军队在左武卫面前占不到半点胜算,若非对方步步后退、不肯拼尽全力,若非宇文士及及时赶来支援,怕是此刻右骁卫早已战败。
被排挤至咸阳桥来堵路的左武卫尚且这般骁勇善战,可想而知坐镇长安的东宫六率、薛万彻的右武卫、乃至于一卫之力鏖战数倍之敌的右屯卫又是何等战力强横。
就算自己突破咸阳桥抵达长安城,难道就能在那几支部队手上讨得了好?
最为重要的时候,他被阻截在这咸阳桥不得寸进,长安那边则局势瞬息万变,到了这个时候李怀勤、刘可满仍无消息传来,必然凶多吉少,晋王还能抵挡几时?
安元寿左思右想,心中后悔不迭,早知如此,断不会因为觊觎建国一方的诱惑便不管不顾东进长安,结果落得眼下进退两难之境地……
进是肯定不能进了,且不说即便两军合兵一处想要突破左武卫的防御阵地也得狠狠扒下一层皮,就算突破了左武卫抵达长安城,说不定此刻晋王已经被平定、剿灭,即便还剩下一口气,自己真的能在东宫六率、右武卫、右屯卫的围剿之下扶持晋王逆天改命登上皇位?
退也退不得,身后便是波涛滚滚浊浪排空的渭水,一旦后退必然士气涣散、军心崩溃,敌军纤维追杀,自己就得全军覆灭。
不过倒也不是不能用别的手段……
安元寿任由随军郎中给他医治伤创,沉声道:“吾安氏一族受大唐两代帝王之隆恩,无以为报,只能誓死效忠。太宗皇帝之遗愿乃是由晋王即位,且晋王手中更有太宗皇帝之传位诏书,自是吾等效忠之对象,纵然李承乾窃据皇位、房俊等人助纣为虐,吾等何惧之有?就算右骁卫上上下下尽皆葬身在这渭水之畔、咸阳桥头,也得冲突阻挠抵达长安,扶持晋王上位!”
宇文士及连连颔首:“正该如此!”
安元寿气场十足,并未因身披数创而减弱气势,朗声道:“咱们合兵一处,稍后请郢国公引兵继续猛攻敌军后阵,吾则在正面强攻,不必彻底歼灭左武卫,只求闯出一条道路直奔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