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桌子。
以他山东世家领袖之身份,以往便是对李唐皇室都极为轻视,更何曾将水师区区一个将领放在眼中?似刘仁轨那样的人,想要进“五姓七宗”的大门都很难,如今却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
我去见你?
你也配!
褚遂良淡然道:“崔公稍安勿躁,当下时局对吾等极为不利,何必意气用事?如何达成咱们的目的才最重要,意气之争最不可取。”
他对崔信有些鄙视,诚然,对方乃是天下门阀当中最高一等的存在,即便无官无爵,依然是众生仰望的人物,有着足够的骄傲。但此一时彼一时,困境之中就应当放低身段、低声下气,达成自己的目的、保证以往的利益才是重点,何必去跟刘仁轨争一争短长?
事实证明你的确很长又能如何?
还不是得求人……
萧瑀沉吟片刻,沉声道:“那就由吾去见一见刘仁轨吧,水师那些骄兵悍将最是桀骜不驯,千万别因此误了大事。”
什么将带什么兵,房俊那厮平素便是嚣张跋扈惯了的,所谓的等级品阶从不曾放在眼中,连带着他一手操练出来的水师也秉承了这股风格,从不会谗言媚上,更不会卑躬屈膝。
更何况现在自己这边有求于人?
只要能够得到房俊的承诺,能够确保自身之利益,再大的委屈也能受……
崔信赶紧说道:“吾陪你一起吧。”
他心有顾忌,不敢让萧瑀独自代表他去见刘仁轨,鬼知道这人会怎么谈?虽然两人眼下乃是盟友,但山东世家与江南士族天然利益相悖,你得了几分好处,我便要丢掉几分利益。如若萧瑀出卖山东世家而争取江南士族的利益,山东世家怕是哭都来不及……
萧瑀道:“若是崔公不坐镇此处,局势再有变化如何是好?”
听到萧瑀似有推脱之意,崔信愈发心中不安,忙道:“既然决定投诚反正,自然要收拢军队、后撤战线,尽可能避免两军继续厮杀,况且此番反正攸关山东世家之根本,吾若置身事外,事后如何交待?”
褚遂良道:“事不宜迟,二位不必纠结,赶快一同前去吧,在下于此盯着一些,想必不会出什么差错。”
萧瑀见甩不掉崔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