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房俊哈哈一笑,看着萧瑀,手指着刘洎:“自古大奸大恶之辈,最擅颠倒黑白、指鹿为马。这厮口口声声说我乃是幸臣,登上高位乃是幸进,却完全不提他自己毫无寸功却窃据中书令之位又是何故?人不知自丑,马不知脸长,说的就是这人。宋国公一生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临老还是要离这种人远一些,以免受其波及、晚节不保。”
刘洎大怒,若说别的也就罢了,什么叫“人不知自丑、马不知脸长”?这棒槌满口顺口溜,一旦这话传扬出去,必然成为自己一个巨大污点,如何能忍?
当即拍着石桌,怒道:“休要血口喷人!老夫当年在太宗皇帝身边充当机要、参赞政务之时,你还满长安打架斗殴、欺男霸女呢,立下些许功劳便目中无人,轻视吾等贞观朝的元老,简直岂有此理!”
“诶诶诶,今日乃老夫离京之日,二位前来送行,老夫感激不尽,何必做口舌之争伤了和气?”
萧瑀无奈从中劝和,隐晦的瞪了刘洎一眼。
也不知为何,这刘洎平素表现也称得上老成持重、精明睿智,可一到了房俊面前便很容易被撩起火气,针锋相对半步不让。若是朝堂之上也就罢了,可现在是荒郊野外,万一将房俊激怒,不管不顾的揍你一顿,你特么上哪儿说理去?
难不成去陛下面前告一状,说是堂堂中书令被当朝太子少傅、越国公给殴打受伤?
且不说陛下会否“大义灭亲”责罚房俊,你自己的颜面难道不要了?
火炉上的水壶发出响声,萧瑀干脆亲手拿起水壶将热水注入烫酒器,又将房俊带来的白瓷酒瓶放置其上,然后问房俊:“二郎临行相送,不知是否有话要说?”
他才不信房俊是顾念情义临别依依,想来是陛下有什么话要交代,却又不便以圣旨的方式告知,所以让房俊前来传达。
话问出口,心情难免有些忐忑,万一陛下对自己有着极为严格的要求,自己如何应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