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几杯酒兴致上来,兼且气氛暧昧,未必还能守得住妇德底线。
自家这位公主还是有几分姿色的,且身份尊贵,最是受那些放荡不羁、攀花折柳的少年郎喜欢,而那些精力充沛、花样繁多的少年郎同样也吸引这样风韵优美的妇人……
“呸!”淮南公主又羞又恼,起身骂道:“整日里都在琢磨些什么?本宫纵然再是不堪,也断不会给你封家的门楣抹黑!”
一扭腰身,急步离去。
封言道面无表情,喝了口茶水,沉思良久,叹了口气。
这一关,未必容易迈过去……
朝野上下,对于封德彝的议论愈演愈烈,已然成为一股风潮,不仅御史台各方收集当年人证物证,即便是市井之间也一夜生出诸多谣言,或真或假、或有或无,将那位曾经的大唐宰辅推上风口浪尖。
御史台。
窗外庭院里的积雪已经清扫干净,一堆一堆放在院墙边大树下,天色依旧阴沉,不见阳光。
最东边一间平素饮茶歇息的房舍内,御史大夫刘祥道跪坐在窗边慢慢呷着茶水,御史中丞李乾祐、侍御史王纶、唐临尽皆在座。
气氛略有严肃。
李乾祐瞪着唐临,叱道:“我不管你到底是一心为公、律法至上,还是被人收买、为人张目,总之这件事到此为止,不准再继续下去!”
唐临二十余岁,血气方刚,闻言冷笑道:“御史中丞都不问问下官这些时日到底收集了多少人证物证,也不问问封德彝当年到底做了些什么事?”
李乾祐怒道:“正是因为知道这些,本官才让你停止弹劾!你可知道一旦闹开,这件事会产生怎样的影响?”
唐临见到一旁的刘祥道默不作声喝着茶,底气足了几分,梗着脖子道:“御史台风闻奏事、受理诉讼、监察百官,眼中自当唯有律法、正义,至于说影响,那是宰辅们需要考虑的事情。吾等在其位、谋其政,这才是御史的职责,朝政得失、影响大小,与我何干?御史中丞若是担忧这些,还是等您成为宰辅之后再说吧。”
御史,风闻奏事、监察百官也,自古以来便是维系朝堂法度之所在,历来受人景仰。本朝更是将御史台的职权扩大,甚至可以设置台狱、受理案件,这就给了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