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反其道行之,行刺房遗直的的的确确正是李少康……
有没有这么可能?
实在是太有可能了。
但房俊摇头道:“的确有这个可能……但如果按照这个思路猜测下去,会不会有人预判了咱们的预判?”
就知道你们房家父子是聪明人,不会因为表面的证据而妄下判断,会更深想一层,认为行刺房遗直的的的确确是李少康,但其实不是……
所以这种猜测是无休无尽的,怎么猜都有能自圆其说,没有什么意义。
房玄龄觉得有道理,颔首道:“这件事你去办吧,随便你怎么弄,后果咱们一起承担。那些人既然已经践踏了底线,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没有怒火万丈,没有横眉立目,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杀气十足。
无论是真想刺杀房遗直而未遂、还是借此警告房家父子,抑或是别有用意,这件事都已经踏破了房家的底线——如果房家嫡长子的性命都能成为棋局上的算计,那么是否意味着房家每一个人都危若累卵?
这是房玄龄绝对不能接受的。
房俊点头起身:“父亲放心,我心里有数。”
房玄龄又叮嘱一句:“事实如何,我不予理会,我只告诫你一点,无论你怎么做,都要让那些人感到胆寒、害怕,再不敢以房家人的性命做筹码。”
到了他现在这个份儿上,在乎的东西已经不多了,家人的性命恰好就是最重要的。
谁敢动他的家人,他就要谁付出惨痛的代价。
无论后果是什么。
房俊郑重应下:“我晓得了!”
转身退出书房,来到外间,也不换衣服,从亲兵手中接过一件狐裘披上,戴上貂帽,出了前厅来到马厩,数十亲兵已经整装待发,房俊接过马缰翻身上马,冷喝一声:“出发!”
“喏!”
数十亲兵应和一声,纷纷上马,簇拥着房俊自侧门而出,奔出坊门,不过房俊并未直接出城,而是来到东市一家寿材铺子,在马背上看了看摆在门口的一溜棺材,握着马鞭指了指其中一个,对迎出门来的掌柜道:“铺子里可有马车?”
掌柜自是认得房俊,没敢问为何这个时辰来买棺材,忙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