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欢迎我前来做客?”
程处默一张黑脸板着似乎做不出什么表情,性格也似乎刚直愚钝:“郡王也当知晓晚辈愚鲁,从不会说什么客气话,您若有事可直言相告,晚辈定当以书信告知家父,若是无事,还请自便。”
李道立就有些无语。
说来也怪,朝堂上一些贞观勋臣家中长子似乎都不是什么伶俐的人物,这程处默木讷愚笨、不识俗物,房遗直亦是过于迂腐、不善言辞,怪不得太宗皇帝当年赐婚,宁愿选择这些勋贵家中次子……
只得说道:“实不相瞒,本王今日前来,乃是送给贤侄一个生财之道。”
没办法,面对这般愚笨憨直之人就得把话给说透了,否则对方根本不能领会。
程处默依旧面无表情:“府中自有钱帛,足够花用,不需什么生财之道,郡王还是自己留着吧。”
李道立:“……”
能不能好好聊天?!
被噎得够呛,只得干脆开门见山道:“素来知晓卢国公生财有术、家财万贯,可谓富甲一方。近日有好友遭遇难处,缺乏钱帛周转,故而欲转让东市一处价值五万贯的商铺,一时间难以找到买家,所以本王这才登门,以四万贯转让,既能解了好友的燃眉之急,亦能让府上多一分产业,不知贤侄能否做主。”
程处默摇头道:“父亲不在,不敢擅动库房。”
李道立耐着性子道:“五万贯的商铺以四万贯转让,贤侄反手之间便获利一万贯,且此处商铺位于东市最繁华的区域,足以作为传家之用,代代生财,若贤侄做了这一笔买卖,令尊得知,必将老怀大慰呀。”
程处默似乎有些意动,想了想,道:“两万贯。”
李道立一愣:“什么?”
“价值五万贯的商铺,若是两万贯接手净赚三万贯,父亲或许能够欣喜,夸赞我几句,若只赚一万贯,父亲未必看在眼里,也不会夸我,没什么意思。”
李道立:“……”
这是他第三度无语了,这小子是不是个傻的,砍价有这么砍的?
若是换了旁人这么砍价,他当即就要拂袖而去,扯淡么不是?
可这人是程处默,他就没办法生气了,因为人家根本不在意什么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