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就只能化被动为主动,一味置身事外是不行的,必须坚定立场、排除万难,才能化险为夷、更进一步。”
既然由他来担任“东都留守”负责营建东都,就说明洛阳势必卷入皇权争夺的巨大漩涡之中,且极有可能沦为各方斗争之焦点。
置身于这个漩涡之中,想要“中立”基本是不可能的,必须在各方势力当中择选其一,然后全力辅佐以达到最后的成功,届时自然功成名就、获利颇丰,否则便有被激流鼓荡、身败名裂之危险。
阿史那忠若有所思。
李泰说了一通,然后图穷匕见:“薛国公乃国之功勋,品行清谨、战功赫赫,我欲举荐为河南府少尹,主持刑狱、司法、缉盗诸事,不知意下如何?”
阿史那忠怦然心动。
京兆府、太原府、河南府这“三府”乃是大唐的超级行政级别,府尹官制“从二品”,几乎位列官员品级之极限,其上皆为虚职、不予实务,可见行政级别之高。
最为明显的便是这“三府”有自行勾决人犯之权力,只需府尹、掌管刑狱的少尹以及监管府内司法的御史中丞合议无误,无需呈递京师。
而他如今虽然是超品的开国公爵位,地位超然,实则并无太多实权,能够掌管河南府之刑狱,诱惑极大。
但也一步就将淌进皇权斗争的巨大漩涡……
可正如李泰所言,置身事外就能保证平安无事吗?
非但不能,一旦被各方都将其视为有可能投靠敌人,动辄有倾覆之祸,尤为重要的是,既然不做选择,那么将来无论谁胜谁负,都将失去在重新划分的权利框架之中立身的机会。
几乎是一瞬间,阿史那忠便做出决定:“阿史那氏世代效忠大唐,忠心耿耿、绝无贰心,愿为陛下、殿下效死!”
李泰大喜过望,握着阿史那忠的手,大笑道:“有薛国公襄助,本王定当如虎添翼!此番陛下交待之大事完成,必然功在社稷!”
他在洛阳形单影只、孤立无援,与其费尽心机拉拢那些河南府的官员,何如自己一手扶持起来一个?
营建东都势必触动河东世家的利益,届时需要面对的境况必然极其凶险,有阿史那忠这样有勇有谋的人全力配合,自然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