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帛撒下去,自然有无以计数的建材运抵洛阳,想怎么建就怎么建。”
一提起这笔房俊捐赠的钱帛,李泰便想起那夜遭遇的刺杀,恨恨瞪了房俊一眼。
房俊赶紧执壶给李泰斟茶,笑着道:“若非是我先下手为强,惊动了各方势力,换了旁人前来怕是定然要了殿下的命。再说了,虽然导致殿下虚惊一场,几十万贯也能够安慰了吧?”
李泰吹胡子瞪眼:“你当我不知你藏着什么心思?那钱是给我用来营建东都的,我若是送入王府库房,你会眼睁睁看着不吱声?”
房俊有点尴尬,那笔钱当然是给李泰营建东都所用,不过却不好承认:“太宗皇帝在洛阳赐给殿下一坊之地营建魏王府,这些年也未曾好好修缮,如今殿下坐镇洛阳营建东都,顺手将王府修整一番也是理所当然,这不就等于落入了殿下您的钱袋子?我倒是不心疼这笔钱,殿下您有胆子揣兜里,尽管揣就是。”
李泰骂骂咧咧。
这笔钱的来路他无比清楚,怎么敢揣?
他今日敢将这笔钱占为己有,明日就会有无数宗室登门,或许不会明摆着要钱,可借钱填补一下被房俊坑下的亏空总可以吧?拒绝得了一个两个,难道还能拒绝所有人?
也就是将这笔钱用在营建东都之上,才能让那些被房俊敲诈的宗室闭上嘴巴,吃个哑巴亏。
不理会房俊,李泰一脸忧愁:“钱帛倒是不缺,有商号在也可以从全国各地甚至海外调集建材,可我缺人啊!偌大的洛阳城看似繁华锦绣,实则破败不堪,想要将其修葺一新谈何容易?当年负责营建东都洛阳的是宇文恺,一代建筑大家、享誉天下,我哪里有那个本事?”
一座城市的修建、维护说起来简单,但其中所涉及到的各种专业知识数之不尽,似宇文恺那样冠绝千古的建筑大家绝无仅有,自己去哪里再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