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占、兼并了一百八十万亩,超过田地总数的半成。 如此之多的土地被兼并、侵占,就意味着原本这些土地的农户无田可种,要么租赁土地、要么卖身为奴、要么流离失所,不仅对于河南府的税赋是一个沉重
的打击,更酝酿了剧烈的社会矛盾。
而河南府平均地价二十贯左右,经由各方磋商、调解,最终平均地价归于每亩十贯。
即便如此,“卖地”的总额也达到一千八百万贯这样一个天文数字。
这还只是河南一府之地,得一斑而窥全貌,整个天下被侵占、兼并的土地会有多少?…
世家门阀用以“赎买”土地的金额又是多少?
所以最新的问题接踵而来:即便世家门阀愿意赎买这些侵占、兼并的土地,他们也拿不出钱来。
“商号”的经费也不是无限的,在借贷给于家以及几个洛阳世家之后便告罄。
而这时,房俊返回长安。
初夏之际,终南山草长莺飞、野花遍地。
房俊回到长安之后拜见了父母、见了妻妾儿女之后,第一时间便动身赶赴终南山。
山间早晚气温略低,即便是中午时分也温煦宜人,既不冷也不热,最适宜坐月子。
抵达道观,见到依旧秀美绝伦、身姿窈窕的长乐公主,房俊笑着上前摸了摸她的脸颊,目光中蕴含着愧疚与深情,语气略带哽噎:“辛苦了。” 长乐公主眸光水润,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握着婆娑着自己脸颊的手掌,笑靥如花:“是我心甘情愿的,你又何必愧疚?若当真心存愧意,那就对我们母子好
一些。”
身为女人,未婚而孕、诞下子嗣,可以想见会承受何等样的流言蜚语、污蔑质疑。 之所以选择在这终南山中养胎、生产,除去安全方面的考量,也有着避人耳目、远离人群的原因,没有谁是世外仙人,面对那些攻讦诋毁,很难保持心境泰
然……
不过当这个男人风尘仆仆的站在自己面前,流露出愧疚、歉然、心疼,她所做的一切瞬间就有了意义。
女人一辈子为了什么呢?
无非是为男人、为孩子,如今自己两者俱全,又何必去贪图那些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