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忽然提出这个谏议,
令我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对。”
皇后苏氏柳眉微蹙,忿然道:“陛下责怪得对,越国公如此做法着实过分!”
见到皇后这回没有偏向房俊而是向着自己,李承乾心中郁闷稍减。
孰料皇后紧接着便说道:“或许越国公这么做是事出有因?按理说,似他那样胸襟广阔、不恋权势的当世人杰,不至于觊觎权位、更不会想着针对陛下。”
李承乾:“……”
无论房俊那厮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理所应当、合情合理对吧?…
我发了脾气就是小肚鸡肠、幼稚愚笨?
李承乾豁然起身:“不可理喻!”
拂袖而去。
皇后苏氏还没弄清状况,自己不过是劝慰两句,怎地就惹得陛下发火了?
哪句话没说对?
可左思右想,皇后也不觉得自己说错话……
李勣回到府中,沐浴更衣之后简单用了些午膳便进了书房,一个人在靠窗的茶几旁喝着茶,思虑着之前武德殿御书房内的种种,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房俊为何忽然谏议新设“枢密院”用以掌管全国军队,隔绝皇帝与军队之间的直接联系?
又为何骤然举荐他李勣担任“枢密使”执掌“枢密院”?
当真是一心为公、光明磊落?
亦或是别有居心、存心不良? 李勣明白,只要今日御书房内的对话传出去,那么只要“枢密院”设立,无论他自己是否愿意担任“枢密使”,他麾下的那些精兵强将、贞观勋贵们都会推着他
坐上那么位置。 他自己可以淡泊名利,可以为了家族的周全、长久不去触碰最高权力,但那些跟随他南征北战、东征西讨的部下们却不会容许他那么做,大家需要更多的权
力、获取更多的利益,需要他这个“带头大哥”勇攀高峰,大家才能水涨船高。
或许,这正是房俊的用意?
可如此一来很容易给予外界一种“军方两大派系并肩携手推进军制改革”的错觉,陛下会怎么想?
怕是觉都睡不着了……
耳边脚步声响将李勣从沉思之中唤醒,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