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已经有所耳闻吧?”
郑仁泰略有迟疑,而后点头。 这股传言沸沸扬扬,很快在长安各处坊市之间流传,想听不到也难。起初之时郑仁泰以为不过是故意传扬,但后来思量一番,觉得这的确像是房俊的手笔,
心中顿时一热。 他现在早已暗地里投靠房俊,甚至将自己的长子放在房俊身边任凭差遣,一旦这个枢密院当真设立,房俊不管是为了拉拢他还是向他表达善意,极大概率会
将他安插其中。
那可是统管全军的衙门,主官是除去名义上“最高统帅”之外的军队实际掌管者,无论房俊是否担任主官,副职都一定是大权在握、风光无两。…
以他的声望、地位、功勋,在贞观勋贵逐渐凋零的今日,是完全有资格进入枢密院的……
但现在军政争斗,刘洎与房俊近乎水火不容,房俊岂会容许刘洎插手兵部之事? 刘洎也不再绕圈子,直言道:“陛下不放心这一次房俊提出的改革军制,让我盯着一些,但现在我与房俊关系紧张、彼此憎恶,兵部之内的情形全无所知,如
若郡公他日进入兵部,可以互通有无,为陛下效力。”
郑仁泰差点冷笑出声。 还以为是陛下敕令让他进入兵部充当“内应”,有什么消息及时禀报御前,却原来还要通过刘洎这个“中间人”,自己纵然背叛了房俊却怕是连陛下的面都见不
到……
果然好算计。
郑仁泰面色惊诧:“这房俊设立的衙门与我何干?”
刘洎道:“若不出所料,他必然倚重郡公。”
郑仁泰想了想,自己与房俊私底下的接触并不能瞒过所有人,这个时候若是撇清自己反倒不妙,遂点头道:“如果此事能成,在下定然义不容辞。”
心里忽然有些别扭,自己岂不是成了“双面细作”?
只不过这件事定要与房俊通个气,到时候只能让刘洎知道想让他知道的,但凡不想让他知道的,肯定他什么也不知道……
他心里这么想着,对面的刘洎忽然说了一句:“公义与私利之间,还望郡公有所取舍才行。” 郑仁泰一脸正气、慨然道:“中书令放心,我等臣子自当效忠君上、报效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