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那边看看,叮嘱他们一定要加强长安守备,一旦有什么不好的苗头定要予以全力打击,绝对不能出现半分紕漏。" 李承乾看了房俊一眼,从腰间悬掛的鱼袋中取出一块巴掌大的金色令牌,丟到房俊面前:"这块令牌你拿著吧,太极宫内如朕亲临,无需旨意可在除去寢宫之
外任何地方隨意出入。"
这玩意房俊哪敢接?
赶紧拒绝:"皇宫大内乃帝后寢居之处,外臣岂可擅自走动?微臣万万不敢领受。"
他搞不明白李承乾是真的对他毫不提防,还是故意试探……
李承乾哼了一声:"心里大概觉得是我在试探你吧?外间流言纷纷扰扰,我却是半个字都不信的,你房二何等样的人品我心知肚明,断不会被旁人所蒙蔽。"
他直视房俊:"万事无绝对,万一有什么不忍言之事发生,能够保护皇后、太子的,我也只相信你一个。" 房俊心中一沉,听出了话中意味,忙劝諫道:"如今大势在手只需按部就班、徐徐图之,所有叛逆都将一一剪除,陛下之名誉纵然略逊於太宗皇帝却一定可超
越古往今来绝大多数的帝王,青史之上必然讚誉极多,陛下又何必急切?"
李承乾沉默半晌,缓缓道:"你没做在我这个位置,不明白我所承受的压力与詰难,不过你放心,我並非鲁莽之辈,断然不会做出什么轻敌冒进之举措。"
……
从御书房出来,房俊心事重重。 由内侍引领著路过神龙殿时,看著灯光之下巍峨耸峙的殿宇,想起以往被李二陛下在此打板子的往事,那巨大的屋脊隱藏在暗夜之中,廊下灯烛明亮,不由
泛起一股时光如水、沧海桑田的苍凉感。 虽然两世为人,如今更身居高位大权在握,可他著实难以理解李承乾这个皇帝的想法,明明只需隱忍著徐徐图之即可达成目的,却为何总是急功近利非得将
数十年之事放在一朝一夕之内完成?
他难道就不知即将遭受的反噬会是何等毁天灭地吗? 世家门阀传承千年,遭受打压、削弱也不过是从贞观年间开始,时至今日虽然实力大不如前,可底蕴仍在,这些骄傲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人家从来都不曾
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