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抵达当拉山南坡,塞如贡敦道:"您所率领的乃是赞普的嫡系部队,与微臣之部队互不统属,却一併驻扎於山口之上万一有事恐难以指挥协同,到时候非但不能体现兵力优势反而容易误事,不如就驻扎於此,若敌军攻击山口微臣不能抵挡再向王子求援,如何?"
贡日贡赞从諫如流:"您是沙场宿将,是吐蕃功勋,我这点军事能力在您面前不够看,来时赞普已经对我千叮嚀、万嘱咐,万事以您为主、我为辅,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按理说不胡乱插手是件好事,可塞如贡敦却有些失望,赞普的继承人却半点主见都没有,以后如何执掌偌大国家?
人云亦云、亦步亦趋吗?
"赞普之信重,微臣铭感五内,定全力以赴击溃叛军,以回报赞普、王子之厚爱!"
……
军队抵达当拉山南坡,塞如贡敦早已给贡日贡赞选好了营地,就在一处背风处的平地安下营寨,距离山口大约十余里,不远不近,既能有事的时候及时增援,平素又井水不犯河水,秋毫无犯。
贡日贡赞身子骨弱,等到营寨安好,与塞如贡敦聊了几句当下战局便连打哈欠,待到塞如贡敦识趣的告退,便连饭都不吃便一头扎进厚厚的被子里,让卫兵点燃火盆,便即呼呼大睡。
一觉睡到夜半之时。
从被褥之中钻出来在马桶里撒了一泡尿让卫兵拎出去倒掉,一阵飢饿袭来,赶紧又让卫兵弄来吃的,吃饱喝足出去帐外转了一圈,见营寨扎得稳稳噹噹並无紕漏,这才又回到帐内。
虽然营寨就在山脚下並无多少风,但纷纷扬扬的大雪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脚踩上去一下子便没到膝盖,天寒地冻实在是太冷了。
在火盆上支了一个水壶煮了酥油茶,拥著皮被子喝著热热的酥油茶很是舒坦,但贡日贡赞心里却並不轻鬆。
他知道父亲让他亲自率军增援塞如贡敦是为了让他立下功勋,为以后登基即位做准备,但他不以为然。
谁规定赞普就一定要有军功?
大唐那位皇帝也是长在深宫之内,非但不曾有半点军功甚至还要面临兄弟们覬覦皇位、明里暗里的竞爭,最终不还是登上皇位?
靠的就是有统兵大将的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