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往后莫要再说这等傻话,你记着,到了任何时候,你我都是一母同胞的手足,你此前虽然犯错,但我可以杀掉所有人,却唯独不会伤害你一根毫毛。”
李治面露感激,惶然道:“是弟弟有错在先,愿意承受任何责罚……”
“不准说这些了!”
李承乾罕见强势,拉着李治的手坐在凉亭的凳子上,瞅了一眼石桌上放着的酒壶,面色黯然,叹气道:“我知道你整日闷在王府里仓惶孤寂,不过还需再忍一忍。来人,准备一些酒菜,我与雉奴聊聊天,小酌两杯。”
“喏。”
晋王妃躬身应了,转身带着侍女前去准备酒菜。
李治一颗心砰砰跳,他听出了兄长言中之意,只是却不敢相信,难道兄长当真有结束圈禁、将自己释放的打算?
自己犯下的可是谋逆大罪啊,放在任何时候都是死路一条,现在兄长非但没杀我,反而要将我释放,重归自由的生活……易地而处,李治自问不可能拥有这样的心胸。
没一会儿的功夫,一壶美酒与几样小菜送来,兄弟两个坐在凉亭里,四周挂着灯笼,所有人都远远退出。
李承乾似乎从未怀疑这个兄弟会趁着这个时候给自己致命一击,热情的提起酒壶给李治斟酒,笑着道:“小酌几杯可以怡情,但还是不要贪杯,我知你心中苦闷,却万万不可伤了自己的身子,你还年轻,往后的日子多着呢,不急。”
絮絮叨叨、满是关切,一如小时候的样子。
李治拈着酒杯喝了一口美酒,兄长是在什么时候性情大变,变得暴戾尖锐、刻薄狂躁呢?是了,是在父皇先后对魏王与自己表示出意欲立为储君、而将兄长的废黜的时候。
以前李治不懂,认为储位也好、皇位也罢,皆有德者居之,你既然没那个能耐就不要占着位置祸害江山、祸害百姓,换一个能干的人上去,岂不正是应当?
但现在经过一段圈禁的日子,他才明白不是所有事情都有退步的机会的。
身为储君,如果不能成为皇帝,那么就算是死,也不可能缩起头来做一个忠臣。
就算你想做,也没人容许你去做。
李治心中一时间感慨万千,他当初的确觊觎皇位,却也不曾想过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