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自然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追求精神富足,若是吾等儒家不能与时俱进、积极进取,或许有朝一日便会如百家争鸣之后那些逐渐落寞的学派一样,被滚滚向前的浪潮冲垮、湮灭。”
战国之世,百家争鸣,何以到了最后只余下儒家光耀当世,余者或彻底湮灭、或苟延残喘?
是儒家之学说当真独步天下、冠盖当世?非也。
之所以高歌进取、所向无敌,势也。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所以秦王一扫六合、统一九州,所以汉王廓清环宇、再定神州。
彼时儒家自我阉割、曲节媚上,正好附和君王统治天下、安定人心之策略,遂卖与帝王家。
如此,历朝历代,想要安抚人心、想要稳固统治,非儒家莫属。
孔颖达沉思良久,问道:“如何与时俱进,又如何积极进取?”
颜师古道:“以往之华夏在于大一统,故而我儒家之核心无非‘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而如今之大唐,举国征伐、戈矛向外,所有人都在积极开拓番邦异域之利益,故而我儒家之核心,当在于‘内圣而外王’!”
国家统一之时,儒家顺应形势,一举而为百家魁首。
国家开拓之时,儒家更要顺应潮流,更改核心教义,以便于帮助国家的文化霸权、驯服番邦,使得儒家始终占据大义名分,确保自身之地位。
无论是颜师古、亦或是孔颖达,这些将儒学研究至登峰造极之境界的大儒,都深刻意识到所谓的儒学不过是一个花枝招展的小姑娘而已,国家需要一个何等样的审美,他们就会将这个小姑娘打扮成什么样子。
太宗征辟我前往辽东,即将成行,忽而染病卧床,太宗闻之罢休,嘱我好生将养、以后为国效力。那时我就忽有所悟,如若那场病晚来一些,等到奔赴辽东苦寒之地,必定病情加重,指不定便买股辽东、未必能够重归长安。由此可见,或许人生之定数未必不可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