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洎坐镇京兆府下设另外一处考场的长安县衙,闻听此事,当即紧急召集人手、兵卒维持考场秩序,绝不允许此等事件再度发生。
有关于斗殴事件之进展,自然也吸引了他的注意,想知道作为破坏考场秩序的双方会受到何等处罚?
衙署之内,刘洎与长安县令宇文节对坐饮茶,听取下属对于万年县衙那边收拢过来的消息。
宇文节蹙眉:“蒋王殴打窦怀让已经令人惊异,窦德玄居然入宫请罪,此事背后定有隐情。”
刘洎也觉得有些诡异,但随着消息越来越多,大体脉络也逐渐清晰,笑道:“蒋王看似纨绔、实则胆小,万万不敢在科举考场之上殴打考生、破坏考试秩序,其身后必然另有主使,却是不知谁人与窦家积怨如此之深,要指使一位亲王破坏窦怀让考试?”
这已经不是“兑子”了,能够指使李恽,所付出之代价必然巨大。
当然,有一些人是可以毫无代价的指使李恽的……
等到最终之消息传来,刘洎愈发肯定自己的推断:“窦怀让三年不准科举,而蒋王终生不得科举……看似后者更为严厉,实则窦怀让才是最委屈的那一个,人生又有几个三年呢”
三年之后,时移世易,谁也不知科举考试会是何等模样,今日科举刚刚兴起,所有考生差距不大,几乎是同一起跑线,或许窦怀让有把握高中,可三年之后科举考试之规则必然逐渐完备,天下考生也准备得更加充分,彼此之间的差距拉大,或许窦怀让就得落榜。
而李恽需要科举考试吗?他不需要。
就算需要,可他考得上吗?
惩罚有很多种,偏偏对于蒋王李恽采取了看似极其严厉、实则无关痛痒的那一种……
“背后之人,与陛下有所妥协了。”
刘洎得出结论,虽然不知背后究竟隐藏着何人,但脉络基本如此。
宇文节道:“陛下的态度也很坚定,对于破坏科举考试者严惩不贷。”
固然科举考试已经是坚定不移之国策,甚至成为未来帝国选拔人才的唯一途径,但毕竟伤害了士族门阀之根基,天下各地看上去尊奉国策,实则阳奉阴违者众多,观望者更是不计其数。
刘洎颔首:“正是如此,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