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吟摆手示意,而后起身从御案之后出来,招呼几人一并坐在窗前地席之上,让内侍奉上糕点、茶水。
待诸人都捧着茶杯喝茶,看向崔敦礼问道:“西域可有最新战报?”
崔敦礼道:“尚未有最新战报,最近一次是六日之前。”
长安距离西域五千余里,碎叶更在七河流域,将近万里之遥,即便沿途设置八百里加急,战报从碎叶城出发抵达长安,至少也需要一个月时间,若途中遭遇雨雪或驿卒战马出现意外,则需要耽搁更久。所以当下长安所了解的碎叶城最新情况,也已是两个月之前,路途太远,时效性太·……李承乾命人将舆图悬挂在墙壁上:“当下西域局势如何?”
崔敦礼心中有数、如数家珍:“自三月以来,河中各国、各部族的军队受大食国哈里发号令,陆续向可散城集结,至四月初,已经有超过三万人集结完毕,加上叶齐德统率的十万精锐,总兵力达到十三万有余。四月二十,薛仁贵统御两万安西军精锐自碎叶城出发,沿着阿拉套山北麓向西运动,过俱兰、恒罗斯、直扑可散城,主动突袭,打断敌人的集结。”
李承乾侧过身,随着崔敦礼的言语,目光在舆图之上搜索着各处地名。
“阿史那贺鲁那边如何?”
“并无突发情况,越国公已经遣人给拓折城另外一位守将阿罗撼送去信笺,承诺战后若其愿意入唐,则授予正四品上的官职,若不愿入唐,则永镇拓折城、为大唐之藩属。阿罗撼已经答应,只待大战开启,便会联合阿史那贺鲁在拓折城起兵,攻伐可散城后阵。”
刘泊忽然开口:“据此说来,无论此战是胜是负,大概也就在数月之间结束?”
崔敦礼蹙眉,淡然道:“吾等坐镇后方,距离战场万里之遥,焉知局势变化?前线将士浴血厮杀,统率运筹帷幄,吾等只需保障后勤补给即可,不能给予掣肘。
刘泊不以为然“可如今运往西域的粮秣辎重已经足够安西军连续打上两年,击败大食人、保障西域稳定固然重要,可也不能一味的讨要粮秣辎重,将国家财政拖垮吧?
崔敦礼半步不让:“当下集结于碎叶城的军队可不仅仅是安西军,还有突骑施、回纥、突厥等部,总不能让人家前来助阵还得自带干粮吧?大食人劳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