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世家门阀因此而在军中占据主导地位,这是李二陛下万万不愿意看到的。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心中纠结片刻,李二陛下只得说道:“玄成勿要动怒,房俊也不过只是说说而已,又未曾当真施行,自然可以由朝中诸位宰辅权衡利弊,取舍得失。再者说,这小子不过就是一棒槌,向来言谈无忌,你这一把年岁了,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这就是明显拉偏架了……
魏徵愈发恼怒,可是皇帝如此说了,他也不得不忍着,只是瞪着房俊的眼神凌厉如刀,充满怒火……
房俊耸耸肩,不去挑拨魏徵。
小雨淅淅沥沥,地头一时间居然陷入沉默,唯有雨水滴落的声音……
半晌,一位司农寺的官员忍不住,拉了拉房俊的衣袖,低声问道:“敢问房府尹,这棉花种植,为何将种子种得这么深?”
贞观犁犁开的田垄里,棉花种子种下去,合上厚厚的一层土。
一般来说,种子不宜种植太深,土层太厚的话会影响种子萌芽,出芽越晚,植株的生长周期越短,产量自然越少。
房俊便解释道:“棉花的生长周期不长,有充足的时间开花抽穗结果,这般深种,会让种子在泥土里更早发芽,根系更加发达,抗病能力也会大大增加。”
那官员一脸懵圈:“这又是为何?”
房俊无语,你哪那么多的为什么?
这是后世经过验证也百十年的种植经验所总结出来的,怎么解释得清楚?
“反正就是这般种植就对了,稍后本官会整理出一份棉花种植的详细手册,可以作为棉花种植的参考。”房俊岔开话题,问道:“你们司农卿可曾将全国各地的司农官员召集进京?”
他去年便与司农卿窦静有过协商,召集天下农官入京,共同编撰一本《农书》,整理天下各地的种植之法,对各种作物的生长习性、耕作技术归纳整理,而后刊行天下,作为大唐农业方面的典籍进行推广。
可是窦静这老货却迟迟不见动作……
那司农寺的官员尴尬一笑,摇头道:“咱们窦寺卿倒是想召集天下农官入京,毕竟是大唐农业之盛事嘛,可惜咱们司农寺实在是清水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