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仪的意见。
上官仪对视着裴行俭的目光,先是微微一愣,旋即心领神会,轻笑起来,抚掌道:“此计甚妙,没有实证,那就给他弄点实证……只要能够将太原王氏攀扯进来,这潭水就算是混了,再从中周旋,便从容得多。甚至于……都无需裴长史再废什么心思,太原王氏自己就坐不住了。”
裴行俭也笑起来:“英雄所见略同?”
上官仪大笑:“略同,略同!”
裴行俭便将族弟裴肃喊进来,吩咐道:“去水师领取一些震天雷,然后送去王敬训的住处,另外通知苏大都督一声,稍后还要他配合行事……”
裴肃一听就兴奋了,当即领命而去。
裴行俭看了上官仪一眼,二人相视大笑,惺惺相惜,颇为相得。
裴行俭从后门将上官仪送走,又站在门口望着瓢泼的大雨将院墙房舍冲刷得焕然一新,雨水积在院中肆意横流,好一会儿,这才转身,施施然前往会客厅。
张明圃如坐针毡。
他万万没料到水师能够如此之快的找到王敬训这条线索,并且如此强势的将其抓捕,大意了啊……
如今王敬训被抓进镇公署监牢,镇公署内倒也不是没有他的眼线,只是这件案子着实太过严重,没有裴行俭的命令,谁敢放他进去见王敬训?张明圃连大门都进不去,没办法,只得前来寻找裴行俭。
见到裴行俭的身形自门口出现,张明圃强忍着心中恼怒,起身拱手,冷声道:“裴长史当真贵人事忙,本官在此恭候多时了。”
裴行俭不苟言笑,随意拱拱手算是还礼,径自坐到主位上,淡然道:“如今码头仓库被炸,震天雷丢失许多,尚有许多兵卒因此殒命,上上下下忙成一团,倒是有所怠慢了。只是不知张别驾此番前来,有何指教?”
张明圃憋着气,道:“指教不敢当,只是水师兵卒当街拿人,甚至动用弓弩射伤平民,本官倒是要问一问,汝等眼中,可还有王法么?”
“呵呵。”
裴行俭冷笑一声,抬眼瞅着一脸愤怒的张明圃,缓缓说道:“足下此言,有欠考量了吧?那王敬训对于此案有着重大嫌疑,足下身为苏州别驾,不想着协助水师缉拿嫌犯,反而一味袒护,却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