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坊间传闻多有不实,但是房俊与长乐公主之间关系的确微妙,只要长乐公主肯帮衬一句话,这件事就算是到此为止了。”
“喏!”
王敬直郑重应下,想要准备寿礼。
寿礼本来早已备下,不过此时形势有变,为了讨好长乐公主,还需要再下一番心思才行。
却不料王崇基站起身,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然后微微俯身,在他耳畔低声道:“不要觉得委屈,更别觉得冤枉,今晚给房俊一个态度,然后明天你去长孙家面见赵国公,与其商谈吾家在定襄一代收购羊毛之事宜。”
言罢,当先离去。
王敬直彻彻底底的叹服……
终南云霭,暮色昏沉。
日头早已西坠,天边残留的一丝白光透不过终南山茂密的林木,树荫之下,已是一片昏暗。
山中更显昏暗,起伏的山岭宛如蛰伏的猛兽,山势逶迤之间,一处小道观的山门悬挂起两盏红灯笼,树影婆娑,凉风习习,意境雅致。
一队车马沿着山路辚辚而来,倒得山门前,最前头骑马的房俊翻身跃下马背,将马缰甩给身后的部曲,自有从山门中小跑而出的小道姑去接应着后边马车上的女眷。
宽敞豪华的四轮马车停下,车门打开,一身绛色宫装的高阳公主从车上走下来,身段娇柔面容秀丽,满头珠翠雍容华贵,在她身后则跟着一个明眸皓齿俊秀非凡的小丫头,正是聿明雪。
房俊瞥了一眼,无奈的摇摇头。
这等场合其实是他不愿意参加的,看似长乐公主不远大肆铺张,只是兄弟姊妹之间亲近亲近,但是皇帝的子女,本身便自带利益,每个人身边都围拢着一群为了利益奔走的宾客,长乐公主倒是出于好心,只是这些人凑在一处,要么是借机攀谈联络感情,要么是相互攀比论个高低。
无趣得很……
山门处,内侍总管王德脱去了大太监的袍服,换上一袭宽松的道袍,面色白皙颌下无须,倒也多了那么几分仙风道骨,少了庸俗之态,颇有道家人闲云野鹤之神韵。
“您老不在宫里服侍陛下,怎地也有闲暇出宫?”
房俊上前笑呵呵的打招呼。
他素来不歧视阉人,况且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