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周一定的压力。
毕竟,这可是长孙家的人。
可马周哪里是一个受人施压的?这人出了名的吃软不吃硬,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本官行事,何须向你解释?”
在他眼中,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才不管你什么长孙家亦或是令狐家!
那掌柜无奈看着京兆府的巡捕、衙役簇拥着马周离去,那几个手持长孙家最高等级信物的子弟也被抓走,不敢耽搁,赶紧命人牵来快马,上马飞奔崇仁方长孙府去报信。
碰上马周这么一个铁面无私的官员,唯有家主出面,才有可能迫使对方网开一面……
就在长孙家货栈隔街相望的另一家货栈里,几个人凑在窗前,看着人喊马嘶巡捕出动兵卒横行的场面,一个两个都齐齐咽了一口唾沫。
“娘咧!居然是房俊的人?”
“那棒槌为何知晓吾等此时返京?该不会是吾等所为之事已然暴露,被房俊得知?”
“这不可能!”
“那他怎地就能恰好在城门碰上咱们,并且派人跟踪?”
“谁特么知道?不过好在刚才将他们给甩开了,否则这会儿若是被追上,跑都跑不了,抓到京兆府的大牢里,那可就坏菜了……”
几个人嘀嘀咕咕,一旁的纥干承基也暗暗后怕。
幸好自己机灵,窥破了有人跟踪,并且急中生智借着一处窑子耍了房俊那些狗腿子一道,又恰好碰上长孙家这么一伙倒霉蛋,不然还真是不好脱身。
可长孙家却又为何有几个身份神秘的人偷偷摸摸的潜入长安呢?
搞不懂啊……
“都别看了,小点声儿,以免被人发现!在此歇息一会儿,待到外头兵卒巡捕尽皆撤去,咱们立刻返回王府。”
“喏!”
众人赶紧离开窗子,在屋子里或躺或坐。
崇仁方,长孙府。
长孙无忌刚刚上朝回来,命人泡了一壶茶,在书房里一边品着茶水,一边翻阅着公文。
书房外脚步声响,颇为急促。
未几,家仆进来禀告:“家主,西市货栈的掌柜有要事求见。”
长孙无忌放下公文,拈起茶杯呷了一口,问道:“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