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住,也足够房俊喝一壶的。
右屯卫乃是卫戍京畿的精锐,如今却听从主帅的命令私下里残害世家子弟,将国法军纪视若无物,此乃大忌!
李承乾来此之前早已料到会有人提出此事,故而脸上同情悲戚,话语却是推卸得一干二净:“孤体谅舅父丧子之悲怮,感同身受,只不过这件事乃是大理寺与刑部的责任,孤身为东宫,无权过问国之刑律,更无权节制三法司,实在是爱莫能助。”
觉察到太子扶住自己肩头的手微微用力,试图将自己搀扶起来,长孙无忌却不肯起身,抬头老泪纵横的看着太子,悲呼道:“那房俊权势滔天,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尽皆与其交好,若无陛下与殿下施压,他们必然遮掩袒护、徇私舞弊,岂肯将房俊治罪!殿下莫不是因为房俊素来恭顺,便故意加以偏袒,明知其有大罪却依旧予以放纵?”
李承乾顿时脸色阴沉下来,搀扶在长孙无忌肩头的双手也松开,缓缓直起身。
他这人的确缺乏一些政治敏锐性,严格来说算不得什么优秀的政治人物,这一点他自己心知肚明。但是缺乏政治天赋,却绝对不能代表他就是个傻子,自认为一眼就洞悉了长孙无忌的险恶用心。
长孙无忌自然是知晓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偏向长孙家的,如今房俊便是太子阵营当中的中流砥柱,笼络都来不及,岂会同意将他治罪?
长孙无忌就是要用话语将他堵在胡同里出不来,只要它替房俊说情哪怕只有一个字,长孙无忌这个“阴人”都能够将其渲染成十分,将来传扬出去,便是“太子任用私人、枉法纵容、有失公允、不似明君之相”……
纵然不能对它的储君之位产生动摇,却也可以污蔑他的名誉——
天下人不是都口口相传太子正直仁厚么?瞧瞧吧,仁厚倒是真的仁厚,只不过是对自己的鹰犬爪牙仁厚,明摆着的大罪却肆意放纵,不肯将其治罪……
这种形式看上去似乎没什么用,但是却足以使得一些至今依旧在观望未肯明确站队的人产生忌惮,大家都会想就算自己这个时候投靠太子殿下,可一旦有事,太子是否只会护着他的班底,根本不在乎什么陟罚臧否、赏罚分明?
对于他的声望打击将会是巨大的。
这个老匹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