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名硬生生扣在本帅的头上,本帅坚决不认!”
裴行俭在一旁瞅了瞅火场,账房已经快要坍塌,微笑着道:“事已至此,往后的事情与吾等无关。大帅是否应当放了吾等?这半夜三更的,吾等正想回去睡个好觉呢。”
度过起初的惊怒,他迅速平静下来。
这里是左屯卫,上下左右都是柴哲威的人,他区区一个金部郎中,纵然一身是胆又能如何?徒惹屈辱罢了。
正如他所说,事情发展道这个地步,余下的已经不关他和辛茂将的事,自有朝廷上下去为此扯皮。
只是可惜,就算他已经清楚了左屯卫账册的问题,但是现在账册全毁,口空无凭,更加奈何不得柴哲威。
这家伙看似一个嚣张跋扈的世家子弟,紧要时候倒是有几分魄力。
只不过如此一来却也使得事情完全不可挽回,固然可以逃脱账册里那些个不知因何造成从亏空所带来的罪责,但是烧毁帐册这等恣无忌惮的行为,也势必要遭受眼里的惩罚。
远处,一个兵卒匆匆忙忙跑过来,老远就冲着柴哲威大喊道:“大帅!大事不好!右屯卫集结重兵,就要冲进咱们军营了!”
柴哲威先是一愣,继而勃然大怒,“呛啷”一声便抽出佩刀,怒喝道:“欺人太甚!真以为老子的刀饮不得血、杀不得人?儿郎们,随吾前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当先便向营门处大步走去。
左右亲兵也纷纷抽出兵刃,紧随其后,气势汹汹。
大唐立国未久,周边战争频仍,这些兵卒虽然大多是世家子弟,但是曾随军出征者不在少数,即便是那些酒囊饭袋,也多有好勇斗狠之气,这般被人家欺上门来,如何能忍?
游文芝吓了一跳,急忙追上前去,拽着柴哲威的衣袖,疾声劝诫道:“大帅息怒!咱们眼下应当将事情压制下去,而不是越闹越大!右屯卫那边说不定就是打着闹事的主意,大帅按耐不住,岂不是正中贼人奸计?”
柴哲威却根本不听,大步流星的走向营门,对游文芝喝道:“那贼子欺人太甚,先是稽查吾左屯卫之账册,鸡蛋里挑骨头,现在又欺上门来,本帅若是一忍再忍,岂不是让人以为咱是个没卵子的,任人揉捏?今日谁也别劝我,他房二若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