兕子提及婚事了?”
韦妃嗯了一声,没好气道:“娘这是为她好,孰料她非但不感激,反而伶牙俐齿将娘好一通怼,真真气死个人。”
李慎都快无语了,跺脚埋怨道:“娘诶!上回您在宫里头便提及韦正矩与兕子之婚事,结果怎么样您难道忘了?那个时候房二就敢给京兆韦氏一个下马威,如今他打赢了河西之战,愈发功勋赫赫声威暴增,等到他回京,比不与韦家善罢甘休!”
他知道母亲如此上心韦正矩与兕子之婚事,必然是韦家人又在身后撺掇,可怜自己母亲光是长的漂亮,脑子却不大够用,总被娘家人当刀使……
有些愁人。
韦妃却没想那么多,撇撇嘴,不屑的哼了声,道:“河西之战房俊虽然侥幸得胜,可是此番出征西域,面对数倍之强敌,断然不可能再次大胜。而且西域广袤,戈壁沙漠一望无垠无遮无挡,一旦战败,必然被大食人衔尾追杀,想要活着回到长安都难。”
李慎琢磨片刻,按说道理倒是不差,可还是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蹙眉问道:“去跟兕子谈论婚事,是韦家有意为之,还是母亲自作主张?”
韦妃道:“家中并不知道,上次弄巧成拙,家中吓得一地鸡毛,这回吾将事情办妥之后再通知家里,给他们一个惊喜。”
在她看来,求娶晋阳公主的收获之大,足以使得她这个已经入宫多年的妇人深受家族之重视,即便将来家族风生水起成为天下一等一的门阀煊赫天下,也皆是拜她之赐。
李慎素来胆小,这会儿险些被气笑了,又问道:“那母亲所谓房俊出征西域必败无疑,且想要活着回到长安都难这等话语,又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亦或是在何处听来?”
韦妃想了想,道:“前几日太常卿夫人入宫,在吾面前好像说起过这件事……”
太常卿便是韦挺……
李慎急道:“她到底如何说的?”
见到儿子有些咄咄逼人,韦妃有些恼怒,嗔怪的瞪了儿子一眼,不过她自己也有些回过味儿来,努力回想,道:“好像说过那么一嘴,说是如今朝中不太平,或许有人见不得房俊这般屡次三番的立下大功……哎呀!该不会是有人想要谋害房俊吧?”
出生于世家门阀,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