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时局未定,太子妃以及一众妃嫔继续留在右屯卫大营,房俊为了避嫌连续多日宿在中军大帐,不敢入后军半步,否则万一有哪个胆子大的弹劾他一个“淫乱宫闱”,便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武德殿内,青铜兽炉里檀香袅袅,竹帘之外雨水潺潺,敞开的窗户可见外头院内的平地,原本的花树、假山、景致都已经毁掉,宫内宫女与内侍将院子平整了一番,尚未来得及栽植花树、布置景观,光秃秃显得有些破败。
太子将目光从院子里收回,拍了拍书案上的奏疏,对面前房俊、萧瑀、岑文本、李道宗四人道:“马周实乃能臣也,短短几日功夫,便将混乱的长安城整治一新,各项民生相继恢复,再过几日东西两市亦可开市,功不可没。”
房俊颔首道:“内务一道,马周不仅年富力强,更兼杀伐决断,区区一个京兆府尹不足以彰显他的能力,殿下还应给他多加一加担子才行,想来必不会令殿下失望。”
李承乾缓缓颔首,此次兵变,马周从头至尾都跟在他身边,即便局势最危急之时亦不曾有半分胆怯、退缩,这等能力、忠诚兼备的臣子,他自然是要予以回馈。
一旁,萧瑀似乎不愿就马周的问题展开实质性的讨论,沉声道:“关陇一直未对殿下之条件给于确切答复,老臣以为应当命高侃所部佯攻一番,以做威慑,逼迫关陇今早下定决心。李勣已经快要抵达长安,关陇拖得,咱们却拖不得。”
岑文本挑了一下眼皮,看了一眼萧瑀,没有作声。
李承乾蹙眉想了想,看着一旁房俊,温言问道:“越国公以为如何?”
这种态度,令萧瑀、岑文本有些吃味……虽然皆知房俊此番于兵变之中的功勋堪称擎天保驾,可太子如此器重却还是令人感到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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