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薄冰、战战兢兢,唯恐行差踏错,有负先帝之重托,还请殿下尽早另择人选替代末将。”
李道宗的态度放的很低,表现出好不恋栈戍卫玄武门重权的意图。
李承乾一脸微笑,不以为然道:“郡王即是宗室,有深谙兵事,哪里还有比郡王更为合适的人选?先帝委以重任,孤亦深信不疑,再不要说这等话语。”
李道宗又谦让两句,便不再提及择人替代这回事。
喝了几口茶水,闲聊几句,李承乾目光灼灼的看着李道宗,问道:“如今雉奴屯兵潼关,野心勃勃,虽然最终必是覆灭之结局,但此时朝野上下难免人心浮动,不知郡王对此有何看法?”
李道宗心中一惊,打起精神,略作沉吟之后,缓缓说道:“人心难测,谁能预知?殿下不必忧虑太多,既然登基在即,只需安抚人心、稳扎稳打即可。”
他迎着李承乾的目光,心底有些狐疑,这是在试探自己吗?
对方目光灼灼,全然不似以往软弱和气的模样,居然很是有几分峥嵘之气,锐意迫人……
看起来,这两年虽然时刻处于飘摇之中,但是惊惧忧愤的同时却也给予了足够的锤炼,以往那个性格软弱、优柔寡断的太子,现在也渐渐有了堂皇气象。
这令他心中滋味繁杂……
李承乾与其目光对视,手里婆娑着茶杯,须臾,展颜一笑,道:“外有卫公、内有郡王,更有英国公、河间郡王、越国公之辅佐,皆乃当今天下不世出之名帅,堂皇正气,大义在身,天下万民皆知孤乃正统所在,天时、地利、人和无一或缺,孤又有何忧虑?只是希望雉奴能够迷途知返,朝野上下能够以江山社稷为重,早已结束叛乱,拨乱反正,尽可能少消耗帝国元气,让苍生福祉更厚重几分,如此,上对得起父皇在天之灵,下不负于黎庶黔首之信重,如此而已。”
李道宗沉默少顷,垂下目光,颔首道:“殿下英明。”
……
自玄武门出来,李承乾坐在御辇上回首望去,高大的城阙沐浴着晚霞的残红余晖,巍峨耸峙,气势迫人。
回到武德殿,马上命人将李君羡召来。
李君羡刚刚得到命令去追查冒名入城之人的下落,闻听太子相招,满心不解,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