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转入重玄门再也不见,才微微抬头,凝视着不远处的玄武门城楼。
雨势滂沱,一泄如注,重重水幕将巍峨雄壮的城楼层层遮挡,目光所及,一片迷茫。
荥阳,郑家大宅。
花厅之内,一身丝绸锦袍的郑仁泰仿佛致仕官员一般一团和气、富贵荣华,笑吟吟的看着对面的宇文士及,唏嘘道:“郢国公年岁也不小了,如今还要为了晋王殿下四处奔波,这份忠贞,令人叹服。”
宇文士及连续赶赴长安、潼关、荥阳,一路几乎马不停蹄,风尘仆仆、容色憔悴,听闻郑仁泰之言,苦笑道:“以往吾等皆庇护于赵国公羽翼之下,如今不得不站出来直面风雨,自是忧心忡忡、夙兴夜寐,片刻不敢懈怠,唯恐有负于晋王殿下之所托……倒是将军你如今气色红润、中气十足,想必此前所受之伤创,已然痊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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