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击”发挥出火枪的巨大威力,就仿佛在吐谷浑人面前构筑了一道由铅弹铸成的“铜墙铁壁”,但凡进入射程之内,便被残暴的射杀。
即便侥幸躲过漫天飞射的铅弹冲入至堡垒之下,早已顿在箭垛之前的唐军便点燃震天雷的引线,将之投掷于城墙之下。
“轰!”
一枚震天雷炸响,便是数人被气浪掀翻,然后震天雷铸铁壳子被炸开,十余片弹片激射而出,向着四面八方飞溅,将附近所有的物体无情的洞穿。
诺曷钵立于后军之中,远看着麾下部族好似被一把无形的镰刀疯狂的收割生命,登时感到一阵心胆俱寒的恐惧。
刚才伏忠率领两万先锋军冲阵之时,可没有面对这等近乎于狂暴的攻击。
很显然,唐军预谋了一个陷井,故意将伏忠放过去,然后将中军与先锋之间截断,使得两部分各自为战,无法形成统一的威慑,释放出吐谷浑骑兵的最大战力。
最要命的是,唐军显然非常有信心可以吃得下这七八万吐谷浑骑兵,否则岂敢这般引狼入室,将先锋军放过去?
而堡垒上惊天动地的火器发射以及震天雷炸响的声音,更是将诺曷钵所有的雄心壮志都轰击得犹如渣滓一般。
世人都知道唐军火器之利,甲于天下。
然而诺曷钵现在才知道,这何止是甲于天下?凭借火器匪夷所思的威力,使得唐军获得了一种完全不成比例的战力优势,由此所引发的,便是战略战术之上的碾压。
就好像一个青年壮汉面对一个流着鼻涕的总角孩童,双方战力根本不是层次……
“轰轰轰!”
“砰砰砰”
堡垒之前,弥漫着的硝烟随着微风恣意翻卷,使得整片战场犹若仙境一般,令人看不真切。
弥漫着的硝烟之中,吐谷浑军队战士和战马的尸体铺了厚厚一层,残肢断臂四散抛飞,流淌的鲜血已经将谷口的土地浸透,恣意流淌,触目惊心。
诺曷钵陷入犹豫之中。
按理说,唐军的火器展现出如此惊世骇俗、匪夷所思的威力,又有堡垒护身,吐谷浑人已经没有什么获胜之可能,若是继续冲锋下去,怕是所有人都要射杀在堡垒之前。
然而此刻若是撤军,那么率领先锋军冲入堡垒之后的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