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个时候传扬出去,他卫鹰便是残杀上官的死罪……
为了防止再次出现有人到此背风挡雪却偶然发现尸体的情况发生,两人将四具尸体拖到岩石的另一面,用雪掩埋起来。
而后卫鹰叮嘱道:“此事暂且不可外传,待到回去之后只禀报于二郎知晓。”
那同伴也知道轻重,颔首道:“你做主便是。”
“走吧,咱们赶紧回去,若是赶得及,还能杀几个阿拉伯狗崽子!”
两人将现场拾掇一番,消除痕迹,其实未必用得着如此,纷纷扬扬的大雪只一会儿功夫便将一切痕迹遮掩……
两人简单的喝了几口烈酒,便相互扶持着蹚着厚厚的积雪返回阿拉沟右屯卫营地。
阿拉沟狭窄却并不曲折,沟壑深邃,夏日里有河流自沟底传流,寒冬腊月早已冰封。
两侧山岭并不陡峭,长满了松树杉树等高大树木,冬日里树叶落尽,枝桠挺拔直冲云霄,挂满了冰雪,望之愈发雄伟。
北风席卷雪花在天地间恣无忌惮的游荡,好在此处乃是北坡背风面,固然大雪纷纷,可毕竟没有肆虐的北风。
即便如此,一个人置身此间,依旧寒冷难耐。
两万余人便散布在着并不陡峭的山坡上,山坡背面便是阿拉沟,大家潜藏此处,十数人围成一堆相互倚靠保暖,却依旧冻得瑟瑟发抖、面青唇白。
严寒酷署,最是难耐。
这等气温之下,身体的热量飞快流失,又不能生活取暖、煮水饮用,才只是半夜的时候,便有数人冻得昏迷。
随军郎中以冷姜汤灌之,再辅以各种手法,却不能将每一个兵卒都救活回来。
房俊披着大氅,坐在一颗高大的云杉树下,看着随军郎中忙碌的在山坡上奔来走去,询问身边的裴行俭:“现在什么时辰?”
裴行俭道:“已经过了子时。”
房俊面容阴沉,颔首不语。
无论是白水镇亦或是突厥人藏身之处,距离阿拉沟不过百余里,即便天降大雪道路难行,可急行军也只需四五个时辰,且这两股敌军皆是骑兵,走起来更快。
如果计划奏效,突厥人得到交河城送抵的信息即刻出发,那么最迟也应该在子时左右抵达。
阿拉伯人距离更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