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之一彻底湮灭断绝,另外三分之一被迫举族迁徙,剩下的三分之一则不得不投降阿拉伯人,甘为奴役……
房俊也笑道:“谁说不是呢?阿拉伯人干了咱们想干却不能干的事儿,从此之后,西域这些胡族将不复存在,大唐之控制力将抵达西域的任何一个角落,只需抵御外侮,再无内患之忧。”
被阿拉伯人掳掠一空、大肆杀戮的,自然元气大损,再不成气候;举族迁徙的,这等寒冬腊月严寒气候,必将付出极大之代价,即便迁徙至另外一地,没有个十几二十年也休想安顿下来、休养生息;至于依附于阿拉伯人的那些胡族,唐军攻伐之时名正言顺,再也毋须担忧其他部族群起反对……
以往大唐不能剿灭的部族要么都被阿拉伯人剿灭了,要么依附于阿拉伯人给了大唐名正言顺开战之借口。
可以想见,经此一战之后,整个西域再无反抗大唐控制之势力存在。
当然,一切之前提,乃是能够打赢这一仗,将阿拉伯人驱逐出西域,收复沦陷之土地。
然而无论李孝恭亦或是房俊,根本未将之前摧城拔寨、攻城掠地的阿拉伯人放在眼中,似乎胜利已然唾手可得……
房俊道:“所以,郡王是否还要返回交河城?”
既然李孝恭一收到阿拉沟大捷的消息,便预测到房俊必然以雷霆之势清扫关陇门阀在西域的势力,故而赶回试图阻止,以免使得关陇门阀不堪损失从而反应剧烈,惹得长安动荡,那么此刻似乎已经没有了这份担忧,若是继续前往交河城,反倒陷入困境,被当作房俊之同谋。
固然两人都倾向东宫,但立场却绝对不同,无论如何李孝恭都是皇室子弟,亦是关陇的一份子,彼此争斗可以,但配合房俊恣无忌惮的清除关陇在西域的势力,则多有不妥。
而这亦是李二陛下即便深恨关陇威胁皇权却也只能缓步打压削弱,却不能予以雷霆扫穴连根拔除之原因——并非只是忌惮关陇门阀可能引起的强烈反弹,最重要在于一旦那样做了,便会坐实“刻薄寡恩”“卸磨杀驴”之骂名,进而使得天下人都敬而远之……
人家关陇门阀全力襄助你打下了整个天下,结果你一回头就将人家连根拔除,这让其余人怎么看你,怎么敢对你全心全力的效忠?
所以房俊在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