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亦可力挽狂澜。
然而若是左屯卫有变……局势将会彻底崩坏。
想到这里,李君羡小声问道:“殿下,暗中监视,只能在其反迹彰显之时予以惩戒,何不干脆派驻‘百骑’好手进入左屯卫,以震慑屑小,使其纵然有不臣之心,亦不敢行下悖逆之举?”
偷偷摸摸的在暗中监视,人家或许根本就察觉不到,胆子一大、热血上涌,说不定就做下那些个悖逆之举。还不如光明正大的派人进驻左屯卫,明摆着告诉柴哲威:老子怀疑你有不臣之心,要死死的盯着你!
那样一来,柴哲威岂敢有悖逆之举?
然而李承乾却摇头道:“这如何使得?柴哲威乃是国之勋戚,统兵大将,‘百骑司’暗中监视可以,可孤若是在未有一丝一毫不臣之举的情况下明火执仗的怀疑柴哲威,让其他大臣们怎么想?见到孤的猜疑之心这般重,谁还会踏踏实实的给朝廷办事?此事断然不可。”
李君羡只得作罢。
他明白李承乾的意思,“天下人可以负我,但我绝不能先负天下人”,诚然这对于臣子来说会安心许多,然而却过于迂腐。
太子殿下之前敏感多疑、偏执狂悖,如今渐渐坐稳了储君之位,心性稳定下来,却有着往“滥好人”方向发展之趋势……
几年之前的太子与眼下的太子相差实在太大,堪称两个极端,李君羡也不知这到底如何评价。
对于臣下来说,一个心慈面软、宽厚仁恕的君主自然是无上之福音,平素犯些小错亦能予以宽谅,绝非在那等刻薄寡恩之君面前“伴君如伴虎”之惶然惊惧。
可是对于帝国来说,魄力不足之君主自然难以承担开拓进取之重任,就只能依靠臣子贤良,极易大权旁落……
李承乾沉声道:“总之,无论长安城内有任何风吹草动,孤都要第一时间掌握。至此紧要之时,还望将军竭尽全力,勿要辜负父皇与孤之期望信重,剪除奸佞,扶保社稷!”
“喏!”
李君羡俯首领命,起身之后退了三步,才转身大步走出殿外。
待到李君羡走后,李承乾对肃立一侧的内侍道:“即刻派人去请卫国公前来,孤有要事详询。”
“喏。”
内侍急忙走出,派人前往卫国公府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