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为夫已然叮嘱王方翼,万一这一段时间战局不顺,叛军攻陷太极宫,则由王方翼率兵护送汝等西行,前往交河城投奔河间郡王,待为夫返回之后汇合。”
武媚娘心中一惊,担忧道:“战局已然糜烂至此?”
房俊笑道:“并不至于,只不过未雨绸缪、小心为上,如果当真事不可为之时,你们切勿倔犟,要听从王方翼的安排,否则即便乱军之中破了一点皮,为夫都要心疼得滴血。”
俏皮话并未使得三位妻妾放松心情,齐齐郑重颔首,高阳公主上前拉着房俊的手,一双明眸满是坚定之色:“郎君放心,我们懂得保护自己。倒是郎君你也要注意自身之安危,无论何等情况,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千万不要徒逞一时之英雄,你要记得,我们都在时时刻刻盼你归来。”
房俊心中慰藉,搂住娇妻刀削也似的肩膀,在光洁的额头轻轻一吻,目光从武媚娘、金胜曼脸上投注片刻,便转过身去,大步走出营帐。
帐外,三百亲兵整装待发,数百匹战马打着响鼻,高侃、王方翼等军中将领尽皆前来送行。
房俊到高侃面前站定,叮嘱道:“无论何等情况,谨记要守稳玄武门,同时保持向西之路畅通,切勿急功近利。”
高侃单膝下跪,大声应命:“末将遵命!”
房俊又看向王方翼,轻声道:“本帅交待给你的事情,可曾铭记于心?”
王方翼亦单膝下跪,沉声道:“大帅放心,末将时刻做好最坏之准备,定不负大帅之托付!”
能够将妻子家眷之安危予以托付,足见房俊对他的看重与信任,但同时这也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即便身死殒命,也绝不能有负房俊之重托。
房俊拍拍他肩膀,道:“不过是做了最坏之打算而已,大抵并不会出现那等情况,你只需小心在意即可。”
“喏!”
房俊结果卫鹰递来的马缰,脚踩马镫飞身上马,回头看了一眼右屯卫营地,一勒马缰,大呼一声:“出发!”
胯下战马长嘶一声,扬起四蹄向西奔去。
三百亲兵齐齐飞身上马,风云残云一般追随在房俊身后,贴着长安城的城墙一路向西,渡过渭水之后马不停蹄,直至鄠县境内方才横渡渭水回到南岸,而后顺着一条之流径直向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