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面上。”
前番丘孝忠等人意欲拉拢关陇出身的兵将起事,结果被李绩反手予以镇压,丘孝忠为首的一干将校五花大绑推到辕门之外枭首示众,很是将军中焦躁的氛围压制下去,即便心中不忿,却也没人敢轻举妄动。
而李绩也不在乎什么以德服人,只想以力镇压。事实上数十万大军聚于麾下,单纯的以德服人根本不行,各支军队出身不同、背景不同,意味着利益述求也不同,任谁也做不到一碗水端平,总会顾此失彼。
只要畏惧军纪,不敢违令而行,那就足够了。
治军这方面,当时也就唯有李靖可以略胜李绩一筹,即便是陛下也稍有不足。
程咬金手里拈着茶杯,心思变幻,眼神却飘向值房北侧的墙壁。
那后面是城关下的一间大库房,大军入驻之后便将那里腾空,停放着李二陛下的棺椁。
他低头喝茶,但心里却忽然想起一事。
自辽东启程返回长安,一路上冰天雪地天气严寒,负责保护棺椁的陛下禁卫会采集冰块放在运送棺椁的马车上、停放棺椁的营帐里。然而到了潼关,天气慢慢转暖,如今更是降下春雨,反而没人采集冰块了……
李君羡带领麾下“百骑”精锐于蒲津渡大破贼寇,而后一路北上快马加鞭,追上萧瑀一行。诸人不知贼人深浅,唯恐被追杀,未敢于北边临近的吴王、龙门、孟门等渡口渡河,而至一路疾行直抵吕梁山中的碛口,方才横渡黄河。而后沿着高耸起伏的黄土高坡折而向南,潜行长安。
所幸这一片区域地广人稀,路途难行,山岭河道纵横交错,处处都是岔路,贼寇想要堵截也没办法,一路行来倒是平安顺遂。
一行人渡过黄河,南下绥州、延州,自金锁关而入关中,不敢张扬行进,摘下旗帜、甲胄,隐藏武器,扮作商队,绕道三原、泾阳、咸阳,这才横渡渭水,抵达长安城外玄武门。
一路行来,一月有余,原本精壮剽悍的兵卒满面风尘疲惫不堪,本就年老体衰养尊处优的萧瑀更是给折腾得瘦骨嶙峋、油尽灯枯,若非一路上有御医相伴,时刻调理身体,怕是走不回长安便丢了老命……
自咸阳渡过渭水,一行人便明显感觉到剑拔弩张之气氛比之以前愈发浓郁,抵近长安的时候,右屯卫的斥候成群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