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嘛,当年你我一同辅佐太宗皇帝,如今又一同在陛下麾下做事,还是一样的袍泽兄弟,往后当多多亲近才是。”
郑仁泰笑容略有尴尬,只得连连点头:“兄长所言极是,效忠君王本就是吾等军人之天职,此前误入歧途,做下蠢事,幸得陛下宽仁不予计较且委以重任,定当效仿兄长为陛下千秋大业添砖加瓦,方才不负陛下之信任。”
心里却忍不住暗骂,老子是连战连败最终被逼得投降水师、向皇帝效忠,说起来无论如何都是件丢人事儿,你现在堂而皇之的当众道出,是想将我的颜面踩在地上?
就算你比我更早一步“反正”,可你如今已经被关陇门阀扫地出门,我这身后却是荥阳郑氏与山东世家,分量不同,地位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再想依仗地位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怕是想瞎了心……
丘行恭面色略微一僵,上下看了郑仁泰一眼,心中冒火。不过自己如今已经年近六旬,年老体衰精力不复当年,郑仁泰比自己小了十几岁,却依旧正值壮年,当年自己能轻松拿捏这小子,现如今动起手来却怕是占不到便宜,只得忍了心中那口鸟气,等着对景的时候,再作计较。
刘仁轨笑呵呵见两人唇枪舌剑互不相让,也不阻拦,等到两人大眼瞪小眼不说话了,这才问道:“敢问天水郡公,潼关情形如何?”
丘行恭大咧咧道:“晋王根本不在意函谷关失陷与否,一门心思背水一战,已经率领十余万军队奔赴长安,潼关已是空城一座,只等着咱们大军抵达,便又是一桩天大的功劳。”
无论如何,潼关都是叛军的大本营,只需将其攻陷占据,便算是彻底截断了晋王的后退之路,自然大功一件。
刘仁轨神情振奋,当即道:“那就事不宜迟,咱们即刻整顿兵马,水陆并举杀向潼关,早已覆灭叛军、拨乱反正!”
丘行恭与郑仁泰不敢托大,齐齐施礼,大声道:“愿为陛下效死!”
刘仁轨意气风发,伸手搀扶起两人,大笑道:“何至于谈及生死?今次二位深明大义,于攻陷函谷关之战立下大功,回头陛下论功行赏自是朝廷功臣,权势地位有增无减,往后还需二位在朝中多多照拂,在下感激不尽。”
丘、郑二人虽然是武将,但都是笨蛋,闻弦